吧台后方的黑板则透露出一个明码标价的小型黑市,达西匆匆一瞥,看到上面写着“法官加急费200磅起”。他皱了皱眉头,不适的远离牌桌旁的酒鬼,他整齐的衣领和严肃的表情和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
对上流社会的规则他并非一无所知,但他既不屑于谄媚社交,又拒绝低俗娱乐,所以即使每年都要在伦敦住上大几个月,他也几乎从不涉足这样的场所。
达西开始有些怀疑兰开斯特为什么要找这样的地点了,难道那个律师私底下也是一个风流浪子?
不过等他被领着踏上二楼的楼梯时,他就推翻了刚刚的猜测。
圣斯蒂芬酒馆的二楼高档且安静了不少,每一桌之间的距离相隔很远,在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段显得格外不划算。
桌子边上立着东方风格的屏风,这使得每一桌都变成一个小小的包间。
越往里走,就越远离一楼的嘈杂声。直到他们停在最里面的一个真正的包厢门口,管事才开口告诉他,“蓝厅”到了。
达西按捺着心中的疑惑,抬手敲了敲门,在里面的人出声后才独自走进去。
门关上,一切声音都消失了,连整个二楼到处都能听见的优雅钢琴曲都一丝也没有了。达西有些诧异的回头看了眼背后那扇不算太厚的普通门。
“墙里填塞了羊毛。”一个冷冽的声音传来。“以防有人用铜管传声筒窃听。”
达西这才看到,包厢里与外间那种灯光昏暗的氛围感完全不同,这里布置的干净整齐,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明亮的落地台灯旁站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绅士,是兰开斯特先生,他手上拿着一支没有点燃的古巴哈瓦那雪茄。
达西走进来,微微鞠了一躬:“晚上好,兰开斯特先生。”
兰开斯特伸手示意他落座,自己却没有动,他没有给达西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的机会,直接开口说:“怎么?没找到克劳福德?”
霍华德克劳福德,伯明翰-利物浦运河开发商伯明翰公司的老板。
这个人出身显赫但完全不按照传统贵族规划路线走,他是老克劳福德公爵唯一的儿子,但却乘着工业革命的浪潮下海经商,打下了不小的商业版图。
老克劳福德公爵资质平庸,在政/治上没什么话语权,但作为八代扎根伦敦的世袭贵族,他的人脉网络算得上四通八达。
小克劳福德就这样凭借祖辈的馈赠和自己精明的商业头脑抢下了伯明翰运河的经营权。
他是一个四十多岁还没结婚的花花公子,传闻他至少有十个非婚生子,但他一个都不认,因为他自己都不确定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霍华德克劳福德就是兰开斯特给达西指的其中一条明路。
兰开斯特只告诉了达西克劳福德的某一处住址和他最常出现的那家俱乐部,但要堵住并且留下这样一个行踪不定、日理万机的人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达西花了一些功夫了解这个人,小克劳福德名声不小、四处交际,达西通过一些父辈的朋友能对他略知一二。
“找到了,就在切尔西河畔的那栋房子,我在门口拦下了他。”
达西板正的坐在包厢里唯一的沙发上,沙发太软,保持这样的坐姿可不太容易。
“克劳福德先生似乎很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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