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攸宁:“现在?”
沈砚舟抿了抿唇,随之昂起脖颈。
头都抬起来了,哪有拒绝的道理。
纪攸宁凑上前去。
冰凉的手不时触碰到那片肌肤,瞬间燎起了酥酥麻麻的痒意,连带着心也跟着一阵奇痒无比。
特地给他买了礼物回来。
怎么那么好呢。
“宁宁……”
“系好了!”
早上刚系过一回,纪攸宁这次熟练不少。
松开手的那一刻,沈砚舟也如梦初醒般收回就快放到他腰间的手,继而扯了扯领带,问:“好看么?”
“好看!”纪攸宁由衷夸赞:“沈哥戴什么都好看。”
沈砚舟忍俊不禁,拉着他坐下,“先吃饭吧。”
电话叫人送餐。
一盘盘远比平时精致的料理依次端上桌。
送餐阿姨走了以后,纪攸宁一个个打开,直到最后一道,热情地邀沈砚舟:“这是我下午做的虾饼,你尝尝。”
第24章
该来的, 总还是要来的。
沈砚舟猛地灌下一口酒含了含,好让酒精先麻痹掉味觉。
宁宁辛辛苦苦给他做的,再不好吃, 他也得咽!
等麻痹得差不多了,视线一点一点挪向纪攸宁手里乌漆嘛……等会儿,不是全黑色?能看得出形状!
只是边缘略黑了些,更像没把握好火候给炸焦了。
纪攸宁夹起一块虾饼放到他面前的餐盘里。
有生以来第二次, 做得还是虾饼这种有难度的, 纪攸宁不免有些忐忑,提前给他打预防针,“我平时不做饭,做的可能不太好……”
预防针还没打完, 沈砚舟抄起筷子咬了一口。
略咸。
但勉强也能吃。
比预想中反正是好了千百倍。
余伯……
见他咬一口停住, 纪攸宁更忐忑了, “不好吃?”
“不是。”沈砚舟再又咬了两口, 点着头道:“好吃的。”
得到肯定,纪攸宁悄悄松口气,抿着上扬的嘴角开心坐下。
之后,沈砚舟又接连吃了两块。
想起两三天前,沈昭野特地跑过来说宁宁快把厨房炸了, 到如今手里成了型也能入口的虾饼……该是做了多少次才有的成果。
心里一阵酸软,平时能说会道的一个人,这会儿竟有些词穷, “这几天,辛苦你了。”
纪攸宁一下愣住,随后摇了摇头,“厨房里的叔叔婶娘也帮了很多忙。王叔教我和面, 陈婶教我调馅儿,下锅炸饼的时候,周婆婆叮嘱我要戴上手套,热油才不会溅到手上……”
每个人都帮了他很多。
“那也是因为宁宁愿意去学着做。”沈砚舟放下筷子,摸向旁边的威士忌,“会喝酒么?陪我喝一杯怎么样。”
纪攸宁成年不过两年,多数时间都在海上飘着,说句不怕笑的,至今还没尝过酒是什么味道。
休渔期回家,大家也都当他还是孩子,吃席都坐在有小孩儿的一桌。
他盯着酒瓶子里饮料似的液体,想来味道和饮料应该也大差不差。
今天又是沈哥生日……
有这个做前提,纪攸宁不再多想,点头就应“好啊”。
拿过另一只威士忌酒杯,倒上满满一大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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