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芙坐在别墅的浴缸里,在记事簿上一笔一画地写着什么。
她开了窗,浴缸也没有放水,夜风吹得她手凉,渐渐写不动字,圆珠笔也掉落在地。
他们派人给她递了信,手写信,用钢笔写的。
信上是极有诚意的道歉,她也相信他们的诚意。
随信一起送来的还有很贵重的礼物,她也知道是他们赔罪的表示。
他们说给她一个周末的时间,她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下周有一个出差的行程,他们会来接她一起,就当是散心。
温柔,体贴,霸道,深沉。
她没有哪里不满意的,可心里就是堵得慌。
他们有血缘关系,这么大一件事,她现在才知道。
她对他们了解得好少啊。
时芙有很多话想说,可惜夜深寂静,没有人听她倾诉。
隔壁的灯亮着,她透过窗户看过去,清醒地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她推开门想要走过去,可每一次都觉得自己好像没穿衣服,检查再多遍也没用,患得患失地迈出一步,然后退回来一步。
梦碎了,她浑身乏力,摘下手上的戒指放在浴缸底。
加热水,添精油,泡澡。
鬼使神差,戒指没有被水冲走。
这或许可以算天意,但毕竟很少见,多数事情归咎于人为。
工作日的清晨,荟姨来敲房门:“小姐?你今天是要出差吗,有一辆车在楼下等。”
时芙正在整理梳妆台,一抬头就看到那件男款大衣静静地挂着门后。
她后来知道了,这是陆沅的衣服。
她让荟姨回房间多睡会,等脚步声消失,她从梳妆台抽屉里拿出傅濯的雪茄盒,再带上这件衣服走下楼。
食盆里的兔粮见了底,老大老二轮番在她脚边作揖,毛绒绒地蹭着她讨食吃。
外面停着的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黑色豪车,她一出现车门就打开了。
“给你带了早餐,路上吃。”傅濯笑得温和绅士。
“有中式和西式两种,芙宝你喜欢什么口味的?”陆沅殷勤得就像她刚认识的他。
时芙没有说话,静静地看了他们一秒。
傅濯是哥哥,陆沅是弟弟。
她以前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心里一声默叹,她把雪茄盒连同大衣一起,塞进了垃圾桶。
共妻的责任
她不要他们,不代表他们不要她。
黑色豪车扬长而去,庭院空空,没有留下半个人影。
车上。
这一次是司机在驾驶座,前后排之间升起静音隔板,隐私性极好。
后排并没有发生天雷勾地火的动静,毕竟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年轻的太太不高兴,两个丈夫自然要稍迁就些,不能像从前一样疯狂。
时芙被喂着吃下早餐,全程是爱搭不理的态度,神色忧郁且冷漠,纤手搭着深色的皮革椅垫,无名指上空空如也。
“戒指呢?”傅濯取了湿巾帮她拭手。
“丢了。”时芙随口赌气道,视线往下瞥,恰好看到脚踝上的红痕。
兔子长大了,圆鼓鼓的一坨也有些分量,爪子时常会挠到她。
上梁不正下梁歪,时芙想。
但兔子是无辜的,她记得刚才没有给它们喂食,又不太放心,连忙说要下车。
陆沅抢先一步把车门锁上,搂着她连连赔罪:“别闹了,你想怎么罚我们就给个准话,一周末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