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以至于虞了甚至没有去思考为什么,一不小心,就让陆邀亲手“伺候”了他一次脱衣加穿衣。
男生皮肤白得晃眼,在灯下更被添上一层细腻的釉色,似一件刚出窑的上好瓷器,温热,细腻,诱人触碰。
一直到换完了才反应过来,咳了两声,有些别扭地摸摸后脑勺,故作玩笑道:“倒也不用这么服务到家吧?”
陆邀没有说话,目光带着审视静静落在虞了身上。
他穿着都宽松的衣服,套在虞了身上更显松垮,单薄的肩膀撑不起布料,露出的皮肤在白炽灯下白得晃眼。
身形上无论哪一处都跟自己形成鲜明的对比,因为惰于锻炼,手臂仅有薄薄一层肌肉覆盖,肩膀骨骼明显,锁骨细致嶙峋。
身上的印子养了这么些天终于淡了,然而细看仍旧留有痕迹。
他像是一块未经雕琢的山玉宝石,被最质朴的包装最完整地呈现出来。
眼神,身体,气质,从头到脚似乎已经干净到了一种极致,陆邀形容不出这种纯粹,只是觉得即便虞了此刻在泥地滚了满身的泥淖,他也愿意抱他。
像逆着溪流往上最清澈的泉眼,又或者裹着薄荷叶凝结的剔透冰团,只是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总能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又天真得纯粹,对他的防备心低到几乎负数,一如林深处率真的麋鹿,好似他只要藏起□□,倚着树冲他笑一笑,他就能摇摇晃晃地踏进他的狩猎范围。
野风掠过门帘,陆邀不动声色,将这一刻里在眼底滋生的情绪藏得密不透风。
虞了却在这场莫名发生的沉默中敏感起来。
陆邀的眼神仿佛带着温度,他暴露在他目光下,竟然会有种无所遁形无处可逃的错觉。
“确实比t恤凉快。”
他低头扯了扯衣摆,想摆脱这种氛围,索性主动开口打破沉默:“陆老板,这件借我穿两天了?”
向来好说话的陆老板口吻很随意,吐出的字眼却出乎了虞了的预料:“不行。”
虞了:“?”
陆邀把t恤还给他:“不合身,换下来吧。”
人家不愿意借衣服,虞了也不好意思赖穿着,只好利落换回来。
陆邀接了衣服拿在手里,忽而又问:“还要不要吃西瓜?”
虞了一愣:“啊?现在?”
“明天。”陆邀成功转移了虞了注意力:“大概两点,卖西瓜的小贩会开车从门口路过,想吃的话记得下楼买。”
虞了听出来了:“你明天也不在?”
陆邀点头,转身将叠好的衣服放进了衣柜最里侧:“安叔家后院还有一点没砌完,明天得再跑一趟。”
两点,两点,虞了记着这个时间,怕小贩来了他会错过。
没料到隔天下雨,小贩来时是伴着好大声“卖西瓜”的喇叭外放,但凡没聋都能听见。
是他见识浅薄了。
立刻踩着拖鞋跑下楼,巧的是前面一百多米也有好些人要买西瓜,小贩图方便,就抬手招呼了虞了去前边买。
等虞了走过去,别人都买得差不多了。
小贩一看虞了就没买水果经验,信心满满给他挑了个皮薄心红的,称好了递给他,收钱时说辛苦他多走这么一段,特意给他抹了三块钱零头。
虞了抱着西瓜掉头往回走,余光里出现个白晃晃的东西,定睛细看,好大一只,鸭子?
不对,这么大,应该是鹅了。
说句丢脸的,虞了还从来没见过农村里养的这种大鹅。
毛色雪白,脖子快有他手腕粗,额头顶着个嘴巴同色的橙黄鼓包,雄赳赳气昂昂的,一身威风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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