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穿的衣服, 得有人情味在里头才好。
别的不说, 至少这条裙子在他眼里,和他之前设计制作过的每一件服装,都不一样。
路奶奶换上裙子,被扶着站在镜子前,那是虞了自认识她以来,第一次看见她脸上露出笑容。
“阿溪,你找到我的裙子了。”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良久,谁也不知道她眼中看见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模样,是如今的满头银丝,还是曾经的墨发瀑。
但这都不重要,她很高兴,很满足,那就已经是完美了。
“好看吗?”她笑着,转过头去问她的阿溪。
路爷爷稳稳搀扶着她,出神一般望着镜子里的路奶奶,郑重其事点头:“好看,小姐无论穿什么,都好看。”
路奶奶眼神温柔:“那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就穿这件,好不好?”
路爷爷红透了眼眶,哽咽:“好……好……”
镜子外是老态龙钟的老人,镜子里是早已互生情愫的年轻男女,它割破了空间,却回溯了时光。
路钦抬起手捂住了眼睛,虞了忽地扭头抵着陆邀肩膀,低着头闷不吭声。
陆邀揽住他,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应路奶奶的愿望,他在院子里为他们拍了一张照片,随后一行人上车出发,赶往县城医院。
虞了没有去,他独自回了客栈,刚在厨房拿了一屉小笼包坐下没多久,文远就溜溜达达过来了。
“陆哥不在吗?”他看着今晚的小笼包卖相特别好看,也跟着要了一屉。
张姨给他拿包子过来时,顺便给两人都盛了一碗豆浆。
“不在。”虞了喝了一口豆浆,好甜:“他去医院了。”
文远:“啊?他咋了?刀枪不入的铁人也能生病?”
虞了特别不赞同他这句话,陆邀再厉害也是普通人,是普通人当然就会生病,不过这话反驳起来太奇怪了,好像他盼着陆邀生病似的。
还是刀枪不入吧。
虞了:“不是他,是隔壁的路奶奶。”
文远:“啊?路奶奶怎么了?”
虞了也答不上来:“就是这几天反复发烧,人也不没精神昏昏沉沉的,具体我也不清楚,得等检查完了才知道。”
文远也是打小在这条街上长大的,街坊邻居感情都很好,他一听路奶奶生了病也不放心,吃完饭也没走,留下来陪着虞了一起等陆邀。
顺便跟他分享一下自己客栈里头的一点点小八卦。
“你那个师哥和他未婚妻好像吵架了。”
虞了的第一反应就是那晚树下的玩笑:“吵的什么?严重吗?”
文远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没亲眼看见他们吵,只是他俩这两天都怪怪的,苏小姐基本没怎么出过房间,那个程先生也很少露面,我遇见几次我都感觉他脸色不是很好。”
虞了抱着大黄,默默想:难道真是一个玩笑毁了一桩婚?
放在寻常来说,这是不是太轻易了?
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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