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所有药片都吞完后,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才算是结束,后面就是要让病人休息的时间了,众人才离开了病房。
萧琳叹了口气说:“这孩子吃药是真的为难他了。”
简珍轻笑了一下:“以前小师弟喝药的时候,也是因为怕苦怎么都不肯喝。”
话音落后,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也是奇怪,过去的几年,明明众人都很默契几乎从来不会提起东方越之的。
简珍下意识的看向沈临竭。
沈临竭的目光低沉如墨,他像是一座山,高大深沉,即便是这么多年了,简珍发现,她让人看不透他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萧琳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女人想起了儿子,眼底出现了怀念的意味:“是啊,那个时候他也不愿意喝药,每次啊都要撒娇耍赖好久,谁吓唬都没有用,也就是你们师兄能治的了他。”
简珍看着自己母亲难过,安慰着说:“好了好了,你今天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萧琳这才点了点头。
沈临竭从病房里面出来,将两个人送到外面,已经有安排好的司机在等着了。
萧琳询问女儿说:“你跟我回酒店,那你还回星光岛吗?”
沈临竭将车门拉开,低声开口说:“这您就别担心了,我安排好了直升机,明天会送她回去,酒店那边也已经吩咐人把套房都准备好了。”
简珍笑嘻嘻的说:“就是啊妈,有师兄在你还操心这个?”
萧琳看着夜幕下的沈临竭,男人高大伟岸的身子稳重踏实,她有些感慨的说:“阿竭,让你费心了,这些年,我们家要不是有你,可能都已经垮了……”
刚重生来的时候,简家并不算富裕,甚至是穷困潦倒的程度。
是沈临竭扛起了所有的事情。
炎炎的夏日,他背着高烧不醒得了重病的简珍去医院看病,忙前忙后,初来这个世界,一切都是陌生的,他却将所有的重担都扛了起来。
萧琳红了眼眶:“你对我们,对,珍珍的恩情……”
“师娘。”沈临竭打断她的话,外面的风很大,可他的背却挺的笔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
萧琳点了点头,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知道他早已经长大了。
简珍已经坐到了车里,外面只余下她们二个人站在风中,带着些凉意的风从远处吹拂过来,掠过人的衣角。
萧琳转身要上车,脚步却顿住了,转过身看着沈临竭,终于还是开口说:“阿竭,你是师娘从小看着长大的,你的心思,我都明白,如今和从前已经不同了,那些事情师娘不想让它们成为你的枷锁,孩子,那些都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
这些年,沈临竭身上的担子太重了。
齐武山的事情好像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时间和岁月都在前进,很多事情都已经渐渐模糊。
可他好像却从来都没释怀。
他把那些当成了责任,背负着一切活着。
“前不久我总是梦魇,又住院了段时间,把你师父急的不行。”萧琳轻轻的叹了口气:“可能是年纪大了吧,人总是会想很多有些没的,尤其是在星光岛看到那个孩子的时候,他还那么年轻,穿着训练服跟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越之还活着的话,他肯定也是这么大了。”
萧琳的眼眶骤然通红一片,泪珠滚落下来:“怎么办,你师父总是让我忘记,可我真的忘不掉啊。”
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啊。
从小就一口一口个娘亲的喊着,虽然调皮骄纵,却又孝顺懂事的孩子。
齐武山出事的那天,下山的时候他还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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