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烟见过几次,人挺腼腆的,据说在一家子都在烟草部门,物质条件自然不错,和彭茵茵家境相当。
彭茵茵和男友当着他们的面打闹时,夏烟曾有过一瞬的羡慕,那羡慕来得莫名其妙。
可她知道为什么。
他们有双方父母操持着,一起讨论在哪里买婚房,哪里的学区好,在哪里办酒席。
即使酒席地点通常选得很俗气,婚纱和仪式也很俗气,可那些人脸上的笑容是做不了假的。
他们是普通人里最幸福的那一撮儿,衣食无忧,但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可以坦荡地谈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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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烟回北京那天,司柏燃说到做到,在机场接她。
他穿了件利落的黑色冲锋衣,单手插在兜里,漫不经心地站在人群中,时不时向四周望一圈。
夏烟在人群中看到他的那一瞬,鼻子忽然一酸。
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
她和兰思唯去外省的音乐节玩,一周能跑三四个城市,玩得乐不思蜀。等一身疲惫回到北京时,在机场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他。
他站在汹涌的人潮中,身旁不时有人推着行李箱经过,万千旅人从这里离去,亦或是到这里来,而他频频张望,只为找到她。
不同的,似乎只是换了一个机场。当年在顺义的首都机场,而现在在大兴机场。
司柏燃笑起来,远远地,冲她招手。
夏烟拖着行李箱,忽然心中一动,飞奔过来,投入他的怀抱。
留下身后傻眼的彭茵茵:“这、那不是……”
张琳一脸淡定,推推她:“走吧。”
夏烟和司柏燃上了车,司机启动车子,向市区开去。
“你住哪儿?”司柏燃问,其实他不是不知道。
年前夏烟租的那个房子终于空了出来,她找人简单收拾了收拾,又布置了些新家具,便拎着行李箱住了进去。
比起当年她租的房子,现在的房子要好很多,打开窗户还能看到风景秀丽的亮马河。
夏烟报了个地址,司机在导航中输入。
司柏燃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把玩着,在无名指的部位停留很久,却没说话。
还是夏烟问:“你怎么穿了这么一件衣服?”
“不帅吗?”他的语气里有两分自恋。
帅自然是帅的,就是看起来太年轻,像是刚二十出头。
司柏燃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说:“上午和施泠白出去打球了,就穿了这件。”
“你俩谁打得好?”
“这还用问?”司柏燃笑着,靠在车子的后座上,表情很狂傲,好像十七八岁在球场上和人厮杀的少年。
他还戴着当年的钻石耳钉。
“等过几天我和他打球,你去看看不就得了。”
夏烟想起彭茵茵说的,他们中学时市里篮球比赛,只要司柏燃他们上场,还没比就在气势上压倒对方一大截。
她轻笑。第一次有点遗憾没有早些认识他,十七八岁的司柏燃,一定很带劲。
司柏燃松开她的手,虚揽住她的腰,问:“晚上想吃什么?吃完饭再回去吧。”
夏烟没什么胃口,摇摇头,只想早点回去收拾东西。
房子快一个月没住人了,也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
“行。”司柏燃不乐意地点头,“那我就一个人吃,反正也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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