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往门口望去,高子荏背对着他,好像在看向门口太医走来的方向,他张了张嘴,终究没问出能不能继续听下去这样的话。
不能太得寸进尺,他有这个自知之明……
王太医是个懂规矩又熟练的老人了,与硕安侯府也是老相识,可能是谢管家提前知会过,进门看诊到出门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里,丝毫没有往安宁的脸上看,“安公子只是受了风寒,心绪又有些不稳当,年轻嘛,火气也大些,下官给安公子开些安神暖身的药,配合上外敷的药膏,过上三五天应该就会好了。”
“多谢王太医”,高子荏跟谢管家一起将王太医送到了院子门口,交待谢管家找人将药煎好了送来,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来,“希望王太医回去后不要将这些事说与旁人,不然对你我都不好。”
“是,是,下官明白”,太医做久了,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是个学问,况且不过就是给侯府的男妾看了个风寒病而已,王太医自觉没有什么大问题,又收了银票,自然是千恩万谢的离去。
“派个人去跟侯爷说一声,让他从府里分出个人去看着这个王太医,别让他死了”,王太医前脚刚出院门,高子荏后脚就跟谢管家吩咐道,那神情不似玩笑,谢管家不敢托大,巴巴的亲自跑去跟宋风宁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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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荏哥哥”,安宁喝了满嘴的苦药,小脸皱成一团,高子荏喂了他一颗桂花糖,随着甜味晕开,眉间的苦也逐渐被冲散,又显出些少年气来,“能跟您说件事么?”
“说吧,犯错了?还是怎么?” w?a?n?g?址?F?a?布?Y?e?ǐ????ü???ě?n?????2??????????
高子荏手里揉着糖纸,纸有些脆硬,发出略显杂乱的窸窣声响。
“那个……再过十日……是安宁的生辰……”安宁有些没底气的看了高子荏一眼,深蓝的眼眸看不出情绪,好似在等他的下文,安宁自然是没想过自己还能庆祝什么的,可被那么静静的看着,好像心又有些沉了下去,腾起一股不知名的失落。
小孩的生辰啊……
高子荏的生辰跟宋风宁挨着,他自从家破人亡之后就不再愿意过,但宋风宁从前的生辰都很盛大,每次都要把自己捎上,连礼物都要拿来跟自己分享,后来好像是大家都发现端倪,送礼时总会不凑巧的多拿一些,就连宫里给的生辰赏赐都不知何时开始变成了两人份,一开始他还别扭过,但年纪小的时候有礼物收,他现在想想,当时应该是开心的。
据说生辰过不好的,一整年都不会顺,相比从前,安宁如今已经过的算艰难,高子荏有些于心不忍,下意识的就问出了口。
“正月二十三?安宁想要什么礼物?”
“安宁……想出府看看”,安宁咬着嘴唇,他一直想出府一趟打听从府的事,可是他找不到由头,男妾不能随意出府,他跟宋风宁的关系又僵着无从突破,只能从高子荏这里试探口风,“听说今年春闱,燕都城来了许多才名双全的学子在城内论辩斗诗,安宁就想远远看一眼……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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