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没有几个不想去参加春闱,若是那会高子荏没有跟着宋风宁去北疆,八成也要走这条路,大燕国看似武胜文衰,但实则在朝中握着实权的都是文臣,这是各个派系为自己招揽门生巩固地位的第一战,而今年的春闱,则是燕诚帝宋明殊为刚下诏立为太子的三皇子送上的一份人才大礼包,估计这会太子府已经在运作了。
不光安宁好奇,高子荏也觉得有趣,而且原本他就想在那些寒门学子中找两个入府与安宁一同做学,但此时他残存的理智告诉自己应该严词拒绝并责令安宁不要再起出府的念头,可情感上却无法那般狠心对待这个简单要求,他内心还是纠结了一阵,伸手揉了揉安宁的发顶,“先把病养好,若是最近都乖,哥哥就考虑一下。”
第49章
“侯爷,这是昨日列出的卷宗,一大早就给送来了,下官粗看了一下,做了些标记,都在这里了”,邬陶将一摞卷宗放在宋风宁的书案上,上面有关从家和殷家的,还有这些年燕都城与北疆往来的登记都被标了出来,看样子是仔细筛检过,“另外,太子府来了人,说是有要事相商,下官心想着找来这里应该是公事,便把人请进来,就在前院,侯爷是现在见还是过一会……”
宋风宁正在一个最近结案的文书上写批注,闻言停下笔,抬头似有疑状,半晌才反应过来“太子府”所指的是自己三皇兄的府邸,说起来这诏书下了有几天,宋风宁还是没适应这样的身份转换,每次在朝堂看见三皇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上前闲聊,却屡屡周遭一声声的“太子殿下”叫停脚步。
君臣有别,终归他们兄弟还是到了这个时候。
宋风宁将蘸了墨的毛笔摆在一旁,反应过来看到邬陶还等着他的回音,便先问道,“来的是谁?”
“是太子妃,暗卫的统领,赢泷赢大人”,太子妃是皇上御笔亲封,宋风宁听说旨意到的时候赢泷差点从地上蹦起来抗旨,但为了三皇子忍下没发作,这会又听到这个称呼,他不禁有些想笑。
“快请人偏厅稍候,本侯马上就来”,宋风宁理了理面前略显凌乱的桌案,“上些好茶,别怠慢了。”
“是,下官明白”,邬陶转身离去。
宋风宁揉了揉发酸的眼角,目光不经意落在最显眼的卷宗封面,“从氏”两个字赫然在目,他有些烦躁地伸手将书卷翻面扣过,起身整了整衣领和下摆的褶子,边整边出了屋门。
“让太子妃久等,臣弟失礼”,宋风宁走到偏厅,看到赢泷正端着茶盏小口抿着,快走两步,正要行礼便被赢泷咳嗽几声拦下,跪到一半的膝盖又抬了起来,拱手道:“谢太子妃。”
“你别叫我这个”,赢泷跟宋风宁算是相熟,在他面前也多了几分真性情,看着他装腔作势的揶揄自己,大大方方的翻了个白眼,脸上写满了不爱听,宋风宁看着赢泷如今连衣着都身不由己地变了,忍不住还是想笑,在赢泷发怒之前屏退了周围,然后自己陪着笑脸给人添茶,继续听他抱怨,“成宇封了太子后,府上门槛儿差点给来送礼的人拆了,成宇的脸上这几天赔笑都赔出两条褶子,更别提父皇早朝时说让他主持春闱,门口都是拎着东西的人,我刚才回府都是翻墙进的,还差点落错屋子去了他小妾那边,气死我了。”
“所以三皇嫂这是来找当弟弟的不痛快了?”宋风宁顺着赢泷的话,从中品出几分意思,又不是很想应承,便索性装傻充愣,“大老远的,大理寺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有事干嘛不去我府上谈。”
“你就跟我装,你我之间说话要这么兜圈子?”
杯盏放在两人之间的桌子上发出瓷盘捧着瓷杯的碰撞声,赢泷的语气有些冲,显然是带着目的但又抹不开面子,只想让宋风宁自己明白过来然后主动开口,没想到宋风宁就跟打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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