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你就听出来了?还听出什么了?”宋风宁将摆着精致吃食的托盘放在一旁,将高子荏的双手牵引着拎起盖头只露出个唇红齿白的下半张脸来,然后端起一碗白果鸡汤轻轻吹了吹,“盖头早揭开了不吉利,你张嘴吃就好,为夫喂你。”
“唔,哈吃”,高子荏吃相也很好看,鸡汤飘着几朵油花清清淡淡的下肚,他的嘴角似乎都舒展开了,宋风宁看他吃的高兴,自己也心里放松了些,又将白米饭混了点青菜喂给他,高子荏吃了小半碗,大概是吃了东西有力气了,居然开始用小腿去蹭他,“夫君……子荏想吃甜的……”
“不好好吃东西,就爱零嘴甜食,你这胃口倒像娘亲”,宋风宁摇摇头,端起托盘中早已备好的奶糕,怕他腻着还点缀了些新鲜的酸樱桃碎和核桃,小勺子挖了一小口,凑到高子荏鼻尖下,“你说夫君待你好不好?是不是惯着你?”
“夫君最好,子荏最喜欢夫君”,高子荏张嘴去吃却扑了空,宋风宁在人儿恼之前又将奶糕送了过去,看高子荏娇嗔着吃了,他将一颗酸樱桃噙在嘴里咬出些酸酸的汁水,然后凑过去吻住了那双带着奶香的唇。
“为夫偷吃了你一颗樱桃,没想到这么酸,所以得尝点甜的。”宋风宁大言不惭的诓骗看不见的新娘子,然后趁人不备又吻了两下。
“妆要花了……”
“那又如何?反正只有我看,何况子荏怎么都好看的,回头让画师给你画下来,子荏今天美的像个仙人”,身后有人叩门,宋风宁回头过去看见来人是谁,又看看那人手里端着的药碗,皱了皱眉头,指了指桌子说句:“先放着。”
“是安宁么?”高子荏听出了宋风宁语气的不寻常,等到屋里人安安静静的退出去了之后才追问道。
“马上就不是了”,宋风宁语气轻描淡写的把最近查到的事情简单说给高子荏听了,“殷淑慎勾结蛮人意图把他的儿子扶上皇位,从暮被殷淑慎用妻儿威胁,替她与蛮人传信,殷淑慎供认不讳。这其中之事从知善不知,出事之后确实只是为当年的情分替她顶了罪,父皇的意义是从家往后不得入仕,但不再追究其他罪过,三哥替他们求了富余地方,并且将当初被变为官妓的都恢复良民籍。从知善被关了这么久,估计也快放出来了。”
“这是好事”,高子荏笑得好看,嘴里的奶糕都变的甜了许多,“他以后便可以踏踏实实的做回从容了。”
“嗯”,宋风宁对此自有打算,拿了手帕帮他擦拭嘴角,然后将他的手拉下叠放在腿上,从怀里取出个东西塞进手心里,“不说旁人了,这个平安符你收好了,往常都是你过年替为夫去求的,如今你比我更需要,别再出事了,要我的命。” w?a?n?g?址?F?a?布?Y?e?????ü?????n?Ⅱ???????5?﹒??????
高子荏的手指搓在那柔软的绳结和绣制的面料上,摸到那料子下面一颗扁平的硬物时,他突然警觉地想起了什么,单手攥紧了平安符,缓缓抬手,“夫君,你离子荏近一些。”
手指准确的摸上宋风宁的额头,先是一层厚厚脂粉的黏腻颗粒,然后是那刚刚结痂的伤口,高子荏的手臂颤抖的厉害,轻纱存不住的眼泪沿着脸颊往下滑,从下颌滴在手掌的平安符上,“宋风宁,你疼死了吧……”
这平安符是开阳寺住持亲自开光的制式,里面是颗千年菩提压制的木扣,仅是这扣子便是难得,平安符更是开出天价,早年间有人花万金购置,后来住持觉得这般用金钱砸出的东西显不出虔诚,便要求取这平安符的人从山脚到大殿一步一礼,一路由三个僧人监督着上山,而且要在日出之时第一个到达大殿方显得诚心诚意。
高子荏不敢想,宋风宁往常不进庙宇不信神佛,大燕的祭祀礼他几乎都只在最远处观望一眼进一进诚心的,如今在旁人的眼前为了他伏地恳求,开阳山碎石和尖锐的枝杈多得很,这般上去,得多疼……
“之前是老天大概是知道像我这般冥顽不灵的,自身遭罚感化不了才害的你遭了殃,往后我把他们大殿的蒲团都跪穿,到时候他们就会让你好的,乖啊,跟你比起来,这点皮肉伤都不算什么,不许哭了,真的不疼,不信你按一按我都不会叫的,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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