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抬,不管怎么求怎么扭捏着不配合都不肯让步,最后也只好随他去了。
“夫君怎么就买两个?难不成最近吃斋礼佛?”高子荏将嘴里的粥嚼了几口咽下去,指了指那盘青菜,宋风宁便去夹给他又喂到嘴边,原本是他不情愿被喂的,这会倒显出了作威作福的派头来。
“因为娘亲的事,父皇扣了我半年的俸禄去买补品,你夫君我现在穷的叮当响”,宋风宁拿起旁边的手帕给高子荏擦了嘴角,“这不就得上赶着伺候夫人,好让夫人多赏我几个铜板做零用。”
高子荏失笑,他倒是忘记了父皇在宣娘的事情上,一贯没什么底线,只是扣了俸禄便罢了,先前更离谱的事也不是没做过。
只是被发俸半年而已,总不至于连买个鸡腿都要盘算,但宋风宁着实没必要此时拿这种事来半真半假的打趣,高子荏下意识的瞧向宋风宁,嘴里还含着一口温度刚好适口的粥。
视线落在懒散绑束的裤脚,被从容抓的皱皱巴巴之后,同色系的补丁便露出了线头来,细看便知是最近才缝补过,针脚歪歪扭扭,不用猜便知是出自谁手。
“别想太多,不至于饭都吃不起”,宋风宁留意到小夫人考量的神情,不自在的将双脚叠在一起,又给他喂了一勺豆腐,看他吃下去才继续说,“这次牺牲的弟兄,除了朝廷的抚恤之外,我自己做主又给他们按户贴补了些,对于失去的来说,这些也只能算杯水车薪吧,这阵子我们日子过得紧巴点儿,终归是人还都在,等回燕都我把侯府里的东西拿点出去当了,总归娘亲也不会看我饿死,他会去找父皇的,我们有的是办法。”
“子荏有银子的,都给夫君唔”,没来得及说完整的话被一勺粥填满,宋风宁就着他黏润的双唇贴了上来,轻轻舔过嘴角溢出的一点米汤,把人逗得愣住半天都忘了咽下去。
“从小娘亲最疼我,父皇对此颇有微词,据说直到我出生之前,父皇都一直在骂我是个没良心让娘亲受苦的兔崽子,我跟父皇之间的关系这么说起来还有些尴尬,一直也摸不透他到底是多多少少有点喜欢我这个儿子,还是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不过这都是小时候的苦恼了,现在我多少有点能体会父皇的心情。”
宋风宁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从容,笑着看向高子荏,手指按了按他的喉结提醒他吞咽,粥喝得见底,他才夹了两口菜吃,“对了这么说起来一直都没正式拜会,走之前带我去祭拜一下你的生身父母吧。”
“夫君……”高子荏面色略显纠结,手指在膝头攥拳又放开,在宋风宁平静的目光中起身走出几步跪在地上,“子荏有罪。”
“从容,你先出去。”
从容刚吃完碗中的鸡腿,听了方才旁边的对话,他正巧无意再深入了解两人之间的纠葛和往昔,只觉得听多了未必是件好事,得此令如获大赦,起身要走却半路被高子荏拦住,“往后若都是一家人,就没必要避着。”
宋风宁没过多为难,摆摆手让从容自己决定,话里也并不带着责怪和意外,似乎早有预谋要与高子荏有这般对谈,“你说,何罪之有?”
“子荏五岁时便被父母卖给了牙婆,从那时起便没再见过了,如今也并不知道父母如今身在何处,是子荏欺瞒夫君……”
“只你一人被卖?”
高子荏顿了顿摇摇头,只把脑袋垂的更低了些,“还有一个两岁的弟弟和十岁的哥哥……”
“说下去。”
“是……牙婆将我们兄弟三人卖进昭府,后来当时的溇国要派使臣前往大燕,说是缺个马童,让我们这些奴隶站成一排,当时的昭家大少爷便是昭戎,是他相中了我让我跟着去的,后来知道他要我去就是要我留在燕国做个棋子,以后方便……但我,我真的没有背叛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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