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霏打着哈欠说还行,就是老鼠一直叫不停。
驰朝笑着说,自?己什么也没听到。
吴阿妹说:“朝朝是睡得沉,我昨晚敲门?,你都没听到。”
驰朝的笑意?一顿,“外婆,昨天的蚊香是你送来的?”
吴阿妹说:“是啊,不是我这个?老太婆,总不会是雪霏这个?小懒虫。”
“外婆!”杨雪霏不满。
驰朝:……
日子波澜不惊地过着。
咸菜白粥、纸扇摇椅,家里的电视断了网,除了钓鱼就是聊天,竟也不叫人感到无趣。
只有第一个?晚上,杨雪霏老老实实地睡在房间。
第二天起,她就提了个?摇椅,躺到天台上晒月亮了。
黏人的驰朝朝自?然亦步亦趋,摇椅不够了,他就卷了个?草席赖在旁边,也不嫌地板硬。
还说人家杨赞哥傻,杨雪霏看驰朝这傻不拉几偷笑的样子,觉得他,一点都不聪明。
要不是驰朝的八卦库有所更?新,杨雪霏是决计不愿意?和这个?傻子共度良宵的。
淡淡的海风送来丝丝凉意?,惬意?非常。也只有在这里,才没有蚊子和老鼠的打扰。
聊着聊着,不记得驰朝说了什么,惹得杨雪霏炸毛,恼羞成怒地跳下摇椅挠他。
反被驰朝轻轻松松地钳手制住。
月色灿灿,星点繁繁,晚风温柔。
杨雪霏喘着气,自?以为很凶地瞪眼,和驰朝对视。
驰朝“噗”地一下笑出声,这下真的惹恼了她。
他投降地收手,没迎来宽大处理,反被杨雪霏压着挠腰上的痒痒肉。
她对他了如指掌,下手也精准无比。
他笑得快要岔了气,连连举手投降,杨雪霏得了意?,却仍带着一股气,不管不顾地折磨他。
驰朝实在忍无可忍,翻身而上,一把钳住她作恶多端的双臂。
姿势对调。
没了笑声,世界好像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他们对视了不到两秒,彼此都感觉到一股难言的气氛,于是双双慌张地撇开眼。
“还不松手。”杨雪霏斥他。
他听话地松手。
杨雪霏又“哼”了声,“从我身上起开。”
他这才回过魂似的,手忙脚乱地起身。
杨雪霏想,其实驰朝朝才是笨蛋吧。
夜色昏沉,他们就此歇了声,各自?入梦。
不知过了多久,杨雪霏被冷醒了,发现自?己居然滚到了驰朝怀里。
她迷迷糊糊地闭眼,一时忘了这些时日发生的种种,还以为两人还是纯纯纯友谊。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驰朝朝的身体好暖和好舒服啊。
驰朝被拱醒了。
他眯着睡眼,看着趴在身上的一团,没想明白,她到底是怎么从摇椅上,滚到地板上的。
就在这时,她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又安心地闭过眼睡去?。
是梦吧。
驰朝想,如果不是梦,她怎么可能这样乖乖地窝在他怀里。
想来也是,她哪夜不入他的梦。
是不是梦,捏捏杨雪霏的脸就知道了。
驰朝犹疑地捏捏她的脸,杨雪霏抬头看他一眼,声音黏黏糊糊的,“你干嘛呀,别吵。”
而后?顺势伏入他的肩头。
还真的是梦。
驰朝闭上眼,心安理得地把她拥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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