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到,你心里可千万别有疙瘩。这是你住的那间屋宅的房契,其实早便该交到你手上的,明日我叫我家大女随你去把契主的名字改了,以后你便是住自家屋子。这五两银子你也拿去,全做去岁的酬资。”
张庭只接过那张房契,将银两还给了她。
根据绿田县的市价,她目前住的那套屋宅大约值二两多,刚好能抵消去岁的酬资。那八十亩的田税说是三两多,但酬资哪能和田税一样的价钱,否则人家何不亲自交田税?
“这房契给我尽够了,您的好意我也心领,银钱便不必。您对晚辈有大恩,晚辈虽无什家业,手中只有这免除的田税有些价值,如此便当作给您的孝敬,往后的酬资我不再来取,直至您仙去。”
院里的人听了都很高兴,那秀才住的屋子才多少钱啊?还不够他们一家子三个月的嚼用。而且她们娘身体强健,至少还要活十年,这田税少说都能省下三十两。
那灶房做饭支起耳朵偷听的也很高兴,女儿们都大了,这笔孝敬钱都够她们交束脩了。
只有老太太立马黑了脸,随后缓和了神情,亲切地拉住张庭的手说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你如今还没有进项,这笔钱你拿着好歹能傍身,你若想着报答,等日后便是。”
张庭却说:“女子立于天地之间,承诺自当重于泰山。晚辈年轻再去找个活计便是,往后日子不至于艰难。”
大女儿听她这么说自然喜不自胜,还劝老太太:“娘,这张秀才多好的人啊,您可别辜负了她的一片孝心!”
小女儿虽然也觉得她娘应该答应,但又感觉有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嗫嗫喏喏不敢去劝。
事已至此,老太太哪怕再不愿意只好收回了银两,叹息一声,“你这孩子重情义,我老婆子不好说什么,房契你拿去,我在你那屋宅旁边还有一亩空地,或是日后另起屋宅,或者种菜种花,都依你,明日大女同你去衙门一同把契主改了。这若是你都不要,那老婆子说什么都不依。” 网?址?发?b?u?y?e?í???????é?n??????2???????????
张庭此行只是为了房契而来,那一亩空地她并不想要,但见老太太态度坚决,“如此,晚辈便却之不恭了。”
见她收下,老太太松下一口气,要留她吃饭,张庭却说来时不曾携礼造访,不好留下用饭,又对老太太作揖告辞,便迤迤然离去。
大女儿望着张庭的背影,挠挠头还喃喃道:“秀才真跟咱这帮大老粗不一样,这通身的气度可没法比。”
说完,还转过头纳闷地问她娘:“娘,那张秀才对您一片孝心,您刚才干嘛不要啊?”
老太太听了气得把手里的烟杆摔在地上,“孝心?!她张庭跟我非亲非故,对我有哪门子的孝心?”
又指着大女儿骂:“我怎么生了你这种不知利害的蠢货?那张庭今日来,还恩为虚,与我家撇清关系为实,精心维系了这么多年的关系,现在就这么没了。日后她发达了,便是我们求上门她不应,也不会有任何人说她忘恩负义。”
老太太此刻后悔至极,当初以为张庭不过是块随意拿捏的软骨头,才贪了那三两多的小利,谁曾想咬人的狗不叫,她竟然是个棉花里藏针的角色?
大女儿被骂得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问:“那……那咱明天不去找她改契书了?”
老太太无语:“蠢货!”
那边张庭倒是哼着小曲回到家中,家中食材有限,她厨艺也有限,便给自己安排了碗面片汤当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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