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克……”
温柔的戴安……
透明的手指抚过他的脸颊——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楼上的脚步声震动。
一束残酷的光从门缝刺入。
一切归于现实。
“老头，我做噩梦了，”门口，小女孩抱着枕头可爱地探头。
她的视线向下，是瑞克·沃斯孤零零的坐在地下室的黑暗里。
他睁着眼睛，积满泪水。
“你哭了？”她大惊小怪道，“我以为你只会看电视上的与戴安·沃斯同行才会哭。”
瑞克·沃斯：“……”
他叹口气，用被子挡住腰间，有气没力地问她：“做噩梦了？要我安慰你？”
“嗯，我梦见我一个人在家，你不见了，又多了很多的你，可我好孤独……很奇怪，明明很多人，可我说不清楚那种感觉……”
“我在啊，戴安。”瑞克·沃斯说，“我没有走。”
小女孩笑起来：“太好了，还好你在家。”
第140章 无妻徒刑 瑞克有时候感觉自己还给戴安……
瑞克·沃斯有时候感觉自己还给戴安的时间是无穷无尽的。
跟他为爱判处终生孤寂差不多这么久。
而且， 发展一直不顺他心意。
首先，瑞克作为美国大ip，内在强化且最重要必须遵守的规定就是不能炼铜。
其次， 把小女孩光源式养大再吃掉就是炼铜。
不能炼铜， 这是底层逻辑。
故此，瑞克和重新人生的戴安的关系就是：爷孙感情真好啊。
时间荏苒。
戴安长成“戴安·沃斯”了，接近瑞克·沃斯最开始的认识戴安·沃斯的年龄。
二十出头。
她既像个纯天真浪漫、无忧亦无惧长大的发达国家白女，人生中遭遇过最苦的事就是拔牙， 又时不时又会透露出灵魂中天生就有的忧郁、匮乏、贫瘠。
有时候， “以前”的事情，她也会想起来。
可那个瑞克， 和陪她长大的瑞克， 分明不像一个人。
那个瑞克，可怕， 暴戾，邪恶，自私， 傲慢……年轻。
花一样的年纪的她有时候看见这个瑞克都会被吓一跳。
人怎么会老成这样？
像一棵干枯透了的老树， 皮肤松垮地挂在骨骼上。尤其是他的眼睛——那曾是两盏灼热的灯， 如今却只剩下灰烬，看她的时候， 仿佛隔着一层浑浊的毛玻璃。
好老。
可戴安人好。
被衰老吓到的她会立刻垂下眼， 假装被地上的影子吸引。
瑞克·沃斯多聪明多锐利一人啊。
她瞳孔一瞬间的震动， 他就能精准地捕捉。
“甜心， 影子有什么好看的，讲讲呗。”瑞克·沃斯对她说。
她便抬起头来，对他扬起一个不太好意思的笑容：“我发呆呢。”
瑞克·沃斯的目光于是透过戴安·沃斯透亮透亮的眼睛， 明白了戴安看见的是什么——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他用自己的存在，吓到了他唯一不想惊吓的人。
你配不上我。
瑞克·沃斯又想到他想象的戴安·沃斯说的这句话。
好像不能HE了，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完蛋。
他又思考。
变年轻勾引此刻的戴安是典型炼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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