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让我告诉你,若你在太虚之境陷入险境,可先行撤离,不必等她。”
顿了顿又道:“我家主人心地良善,怕你受伤方给你留话,你最好别背叛她,否则黎辞婴一定会杀了你!”
言罢,星诃爪子朝结界一抓,竟是生生扯开了一条通道,让封叙入内。
封叙猜到南怀生给他留了话,却是没料着是这么一句话。望着结界里的少女,他那双叫人看不穿深浅的桃花眸竟罕见地多一丝正色。
封叙啧了一声,从左侧耳骨扯出一枚耳钉丢在脚下,旋即穿过结界,来到怀生身前坐下。
被他丢到结界外的耳钉瞬时变作一具半人高的骷髅,战战兢兢坐在星诃身旁。
“白骨,你跟狐狸兄好好看家,我去助南怀生。”
通体雪白的战舟在无光无象的幽暗里疾飞,战舟深处,青铜古灯撒下一片浅金色光雾,照亮了战将们从不敢窥视的一隅。
“该你了,白谡。”
白谡从入静中睁眼,淡色的瞳孔映入一张沾着血迹的脸。眉眼含笑的神女身着北瀛天战服,光滑浓密的乌发只用一根碧色发带紧紧束在脑后。
这次的太虚之境竟是在他的战舟。
白谡紧紧盯着“扶桑”的眼睛,在她伸手触向他眉角时,他蓦地扣住她手腕。
“扶桑”面露诧异,旋即莞尔一笑,打趣道:“怎么了白谡?你该不会是不好意思罢?战舟里的所有战将我都治疗过,就差你了。”
这是她会说的话,也是她会做的事,那张脸上的每一丝神情也都是他熟悉的。
每一次从荒墟下来,她都会借用生死木磅礴的生机亲自给战将们治伤。待得战将们的伤稳住了,她便会来这唯一的静室给他治伤。
白谡望着“扶桑”,冷声道:“想要吞噬我,凭你一个还不是我的对手。把她送过来。”
凝在“扶桑”手中的疗愈之力被他强势消散,她微微瞪大了眼,疑惑道:“谁?送谁过来?”
白谡没说话,诛魔剑出鞘,朝着“扶桑”劈去。
“扶桑”不躲不避,反而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你当真要杀我?杀了我你不怕再见不到她了?”
诛魔剑霍然一顿,静悬在空中,森然剑意抵着“扶桑”眉心。心魇似是笃定了白谡不敢伤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白谡,唇角笑意阴森诡异。
怀生透过心魇的眼睛,看见白谡又朝自己看了过来。
半个时辰前,当虚空中的那只“手”摄向她神魂之时,她冥冥中感应到她又要入白谡的太虚之境,不作任何抵抗便由着那只“手”将她送来此处。
她被拘在这具魇魔的意识深处,动弹不得,只能透过魇魔的眼睛看外头一切。
分明是第一回 出现在这里,可她一眼便认出这就是北瀛天战部的战舟。祖窍深处仿佛有一处禁制在缓慢破裂,与这艘战舟有关的记忆开始缓慢复苏。
她“看见”自己一脸跃跃欲试地坐在战舟里,津津有味地听着战将们分享杀敌经验。那会战将们与她还不相熟,大抵是害怕她会陨落在荒墟,几乎是将保命手段倾囊相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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