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很是感动,道:“我是生死木的护道者,有生死木的生机在,我受再重的伤也不怕。倘若遇到厉害的凶兽死魂,你们便到我身后来,我来护着你们。荒墟之上无天域,不管我们是哪个天域的战将,只要到了荒墟,合该守望相助。我会将我的背交给你们,你们也尽可放心地将背交给我。”
这话一落,扶桑便觉一道冰冷的视线从战舟静室递出。她回眸去望,却只看见一扇卷了一半的符帘。
战舟的静室乃是白谡专用,他只看了那么一眼后便收回了视线。
魇魔依据白谡的记忆和执念生出的心障,怀生被困在魇魔的意识里,自是能清楚地感知到白谡此刻的情绪。
那时的扶桑只能感应到白谡一闪而过的视线,怀生却是能感应到白谡藏在这一眼中的探究、戒备以及一星难以言说的……讶意。
在荒墟的两千年,扶桑全副心神都在研究荒墟和荒墟里的凶兽,丝毫没察觉到她身后的白谡时不时投递过来的目光。
所有隐含在这些目光中的戒备与疑惑在两千年时光中一点点消磨不见,连他自个儿都没察觉,在荒墟对上凶兽之时,他已是能放心地将他的背交给她。
眼下在太虚之境的这一幕便发生在他们从荒墟回去九重天的路上。
与他一把擒住心魇的手不允许心魇触碰他不一样,当扶桑的凝着春生之力的掌心覆上他眉角时,他并未阻拦。
甚至跟他的战将们一样,十分配合地由着扶桑将春生之力注入他伤口。只是当她的手掌正要覆上他下一道伤口时,他却是用手背格挡了一下。
“先处理你自己的伤。”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神色比他的声音还要冷。但这句话却是听得扶桑心中一暖,她凝出一面水镜看了看脸上那些横七竖八的小伤口,老神在在地道:
“我与你们不一样,生死木的春生与复苏之力就在我体内。你们受伤了只能强行封印伤口,我却有生死木无时无刻地治疗我的伤。”
正因如此,她才敢挡在所有人身前揽下最危险的任务。概因她伤得再重,也不会顷刻陨落,生死木会吊住她的命,用春生之力治疗她的伤。
旁的战将却是不能,连白谡都只能借助三珠木的冰封之力暂缓伤势。
扶桑受的伤最重,但她身上的伤口却是愈合得最快,眼下的伤瞧着可怖,但皆是不致命的小伤。
倒是白谡脖颈上的伤口被死煞之气侵蚀,倘若他不是三珠木的护道者,这会只怕是要意识全无地陷入昏迷了。
白谡的态度异常强势,完全没得商量。扶桑没辙,眉心现出一枚九枝图腾,只见图腾灵光流转,她身上那数不清的细小伤口竟开始缓慢愈合,不片刻便消失了。
她伸出两只手掌在白谡面前翻摆,道:“喏,我的伤好了,你不许再找借口不治伤,你脖颈的这道伤太严重,再耽误下去,小心我寻师尊告状去。”说罢她的掌心再度覆上他脖颈。
白谡闭目不语,却没再阻止她。
他左侧脖颈覆着厚厚一层的天玄冰,随着天玄冰融化成水雾,他脖颈的伤口渐渐显露出来,只见他脖子连着锁骨被撕下了一大块血肉,漆黑的死气弥漫其中,赫然是凶兽兽爪所留下。
他这伤可比战将们的伤要严重,只他有天玄冰稳住伤势,扶桑便优先治疗战将。
她看一眼白谡,见他神色冷漠,仿佛毫无所觉一般,不由得眉心微蹙。春生之力从她掌心丝丝缕缕溢出,缠在白谡脖颈,缓慢拔出他伤口处的死煞之力。
伤他的是只远古凶兽,死煞之力浑厚,勉强将白谡这处伤口治好后,扶桑额头已经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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