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熟的是他的声音,陌生的是说话内容——毕竟以前都是乱码。
何长宜抬眼看去,惊喜地发现是金毛小警察。
“警察同志,我差点被抢劫,您一定要替我做主,为民除害啊!”
安德烈脚步一顿,认出了面前这个披头散发的疯女人是之前见过的钟国姑娘。
有些稀奇的是,她居然会说峨语了,虽然发音和语法都一堆毛病,但至少能让人明白她在说什么。
安德烈连蒙带猜,不确定地问:
“女士……您的意思是,您又被抢劫了?”
何长宜理直气壮地指着地上的几个人形物体说:
“对,就是他们!您知道的,我是钟国人,为了两国的友好而来,甚至还想通过我的一己之力,让峨罗斯人民过上更好的生活。但他们,居然在我刚下火车的时候,就来抢我的行李!她,对,就是地上那个女人,她还冒充孕妇,利用我的善良!警察同志,为了两国的友谊,您一定要严肃处理,不能给他们二次作案的机会!”
安德烈瞳孔巨震。
太长的一段话,充满了语法错误和用词不当,简直是在考验他的病句改正能力。
而他听懂的那一部分内容……
说实话,他宁愿这位钟国女士还是像之前一样不会说峨语。
毕竟不是每个钟国倒爷都能厚颜无耻到把倒买倒卖说成“让峨罗斯人民过上更好的生活”。
“好的,女士,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会逮捕这些犯罪嫌疑人,不过需要您去警察局做一个笔录。”
“不过——”
安德烈话音一转:“这些人都是被您打倒的吗?”
何长宜温柔地撩了撩头发,娇羞地说:
“您说笑了,我只是运气好,他们自己撞到了我的行李上。”
旁边围观全程的路人集体石化。
这还是刚才那位抡包如挥舞战锤的女武神吗?
还运气好,那个假孕妇都逃到了两米外,你硬是一路旋转追了上去,直到行李精准击中对方。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钟国功夫吗?
除了让人变得力大无穷,还会让脸部皮肤变得比长城的城墙都厚实?
安德烈查看了一下地上几人的伤势,最严重的断了几根肋骨,最轻的也是骨裂。
他心情复杂地看向何长宜,对方纯洁地冲他眨了眨眼睛。
——这哪是什么林间小鹿,分明是一只麻烦精。
安德烈通过对讲机叫来几位同事,将犯罪嫌疑人押上警车。
不过警车的目的地不是警局,而是最近的医院
毕竟大峨警察再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犯人死在警局里,特别当犯人不是他们打伤的时候。
安德烈本人亲自带何长宜回警察局做笔录。
基于绅士礼节,他主动上前伸手接过何长宜的行李。
然后,就在提起行李的瞬间,安德烈差点失手砸到自己的脚。
何长宜无辜地问:“很沉吗?要不我来吧。”
安德烈沉默了一瞬。
从侧面看,小警察的金发在阳光下反射出灿烂的光芒,雕塑般的侧脸,蓝色的眼睛嵌在眼眶中,像一汪蓝色潟湖。
“不,我可以的,请跟着我走。”
他艰难地拖着行李在前方带路,何长宜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转过脸努力憋笑。
果然不管古今中外,男人不能说不行。
她有正当理由怀疑,小警察在沉默的时候,是有认真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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