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她咬了咬唇,仍是答应了:“当然好,怎么会不好。”
只是离开房间之前,慕花容又忍不住瞪了一眼宋叔棠,意思已非常明显,是不准他再胡言乱语。
宋叔棠却忍不住想道:“不管旁人做错多少事,怎样误解你,你从来不怪责他们……莫非……莫非这种事已发生过很多次?难道,秋濯雪时常救年轻英俊的小伙子来挽风小筑?”
秋濯雪当然不知道宋叔棠在想什么,他若知道了,可能也会忍不住把宋叔棠丢出去。
杨青只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想了想,对秋濯雪道:“秋大哥,我去帮慕姐姐。”
“去吧。”秋濯雪微微一笑,“不要偷吃。”
杨青点点头,紧随着慕花容一道离开了房间。
房内转眼间就只剩下了秋濯雪跟宋叔棠两人,秋濯雪将汤药端来,又解释道:“宋少侠,我对你并无非分之想,对你所抱的秘密也没有兴趣。昨夜路过酒肆,见他二人将你挟持,担忧九冥候害你性命,才……总之,此事只是个误会,少侠也不必担心。”
秋濯雪说这话时,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他实在想不到有生之年,自己竟然还要对一个男人解释这种事。
一件事倘若太过荒唐,难免就会让人觉得可笑起来。
秋濯雪的目光清正,神色如常,毫无半点扭捏作态,吞吐隐藏之色,这样的人说出的话自然是让人忍不住相信的。
宋叔棠这才明白过来秋濯雪当时不反驳的缘故,脸色渐缓,又想到方才慕花容对他百依百顺的模样,加上头脑冷静下来,也觉自己想法滑稽起来:“是了,那九冥候是何等恶人,他的话怎能全信。更何况我昨夜不是亲耳听见了,那黑凤凰简直连心儿都要挖出来的情语。”
黑凤凰与慕花容虽算不上绝色,但也是极出名的美人,她们二人都是老江湖,绝非情窦初开的女子,却都对秋濯雪情根深种,他却或冷言冷语,或以礼相待,再君子不过。
以他这般的人物,什么样的人找不到,怎会对自己花费心机。
伯仲叔季,宋叔棠在家中排行第三,却是七星阁的少主,自然是因为两位哥哥都已丧命。
宋叔棠的两位兄长,一位惨遭结拜兄弟背叛,死于江湖义气;另一位则被女人所欺骗,送出家传宝物百炼铁,七星阁就此没落,他自感愧对祖宗,羞愤自杀。
都说江湖催人老,许多人却还未来得及老,就已消失在江湖之中。
七星阁自然不会希望下一任继承人走上相同的道路,加上两位兄长的遭遇,宋叔棠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
看似急公好义的大侠也许是个伪君子,看似柔弱可怜的女人也许暗藏杀机,仁义道德未必不能用金钱收买,纵然是数十年的兄弟,也随时会为了利益随时翻脸。
秋濯雪与自己分明素昧平生,却为救自己的性命,任由九冥候泼上好男风的污名而不反驳,可见他的的确确是个真英雄,真豪杰。
他如今以小人之心,度恩人的君子之腹,岂不也与那些自己所鄙夷的人相同。
宋叔棠甚至也已明白风满楼为何会动心了,于是轻轻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是我冒犯。想来也是,风满楼是何等人物,倘若阁下当真有此癖好,风大侠又怎会苦恋多年……”
秋濯雪:“……”现在已轮到他的脸开始发绿了。
好在宋叔棠没有再提,他将汤药喝完,又对秋濯雪严肃道:“恩公如今救了我,也许会被幕后之人一道盯上。此事虽不可与他人语,但恩公即已从黑凤凰处得知大概,我再隐瞒也是无用,倒不如敞亮开来说话,也免叫恩公往后平白受人冤枉。”
宋叔棠犹豫片刻,想到自家二哥,又忍不住劝道:“不过,黑凤凰此女到底不是正道,她对恩公眼下虽是一心一意,但也难保日后会因爱生恨,恩公要警惕才是。”
秋濯雪怔了一怔,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这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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