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下意识循着他的声音看去——
被天尘道人提着的谢未闻下意识抬起头:“……呃……天尘道长, 我觉得……烟波客似乎并未受到胁迫……”
其实不消他说,天尘道人也发现了这一点。
秋濯雪正站在唐轩与丁流云两人之间, 看他的模样,似乎并非是来相助唐轩,反而是在跟丁流云说些什么, 而且神色全无愤怒,反倒流露哀求之色。
而丁流云长剑指地, 显然也是无意伤他。
放下谢未闻抽出拂尘的天尘道人不禁迷茫地歪了一下头。
秋濯雪忙道:“天尘道长, 且慢动手,此中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天尘道人先是一怔, 听他为丁流云开脱, 脸上顿时显出怒意来, “难道素心师太并非是他所杀吗?”
丁流云冷冷道:“是我所杀。”
秋濯雪:“……”
天尘道人怒喝一声:“你看!这还有什么好说, 此人狼子野心, 二十多年前就害死了自己的同门弟子,不知怎么竟被他走脱, 苟活至今,快与我一道擒下他!”
他话音刚落,整个人已经扑将上来,拂尘一甩,长尾扑面而来。
秋濯雪无可奈何地挥出一掌,叫丁流云提剑退开一步,自己则正迎上了天尘道人,拂尘是柔物,他的双掌竟比这拂尘更柔。
拂尘在风中飘逸飞舞,秋濯雪的身形也随之辗转舞动,一时难以逼近,天尘道人喝道:“你为何阻我!”
秋濯雪缓声道:“秋某是想请天尘道长冷静一些。”
“贫道冷静得很!”天尘道人大喝一声,拂尘扑面打去。
其他人虽有心相助,但想来名门正派怎好以多欺少,便都安静站在原地,等待他们打完。
天尘道人语声虽是凶悍,但到底不愿伤他,手下多有留情,秋濯雪面露感激之色,却是寸步未让。
两人缠斗片刻,只听谢未闻忽然激愤道:“烟波客何以如此维护贼人?!莫非唐门主当真说中了,你就是那是私通贼人的内应!”
谢未闻当然激愤,而且是合情合理的激愤。
出事的地点可是他的落花庄,惹出麻烦的人可是他请来的客人,事情闹得这般大,谁知道日后会不会被殃及池鱼。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性,更何况谢未闻。
秋濯雪:“……”
听到此话,他险些岔气,叫天尘道人一拂尘抽在了胳膊上,丁流云目光顿时一厉,看向天尘,寒声道:“你敢伤他?”
此话一出,数十双眼睛皆吃惊地盯着丁流云,不明白他怎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还不待丁流云动手,秋濯雪已摇头道:“我不碍事,丁前辈请莫恼怒。”
天尘道人年轻时曾与丁流云交过手,他很清楚这人是个倔驴脾气,向来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若非自己心甘情愿,谁都没办法叫其改变心意。
就在他做好反击的准备时,只见丁流云满面怒意,却隐忍了下来。
天尘道人:“……”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秋濯雪,觉得谢未闻的用词,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对。
萧德沉默地抚了抚胡须,神色复杂:“……”
步渊停同样略显讶异。
唯有谢未闻目瞪口呆,震惊万分:“烟波客!你仪表堂堂,为人不俗,品德性情更是有口皆碑,今日何以会失身于贼!”
秋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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