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迷津并没有笑:“你总是希望照拂别人,却不肯叫别人照顾。这些话我从来不说,只因为我知道这对你而言是极大的负荷。”
秋濯雪实在不能不承认,越迷津简直将他看得极透。
最终,秋濯雪忍不住问道:“那么,如今又为何要说出口来呢?”
“因为你在自讨苦吃。”越迷津的手搭在覆水剑上,他慢慢地抚摸着剑柄,声音仍然低沉而平静,一点也没有动怒的痕迹,“既然你想受苦,不如由我来满足你,给予你另一种痛苦。这样的话,起码在我们两个之间,我的心里会高兴一些。”
越迷津虽总是安静地跟在秋濯雪的身后,像是一条缄默无声的影子,但他并非只是一条会杀人的影子。
任何人若因此轻视他,只怕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如今秋濯雪就付出了这“惨痛的代价”,他简直说不出话来了。
正在这时,古蟾忽然从外面走进来,才刚迈入房门,就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劲,他下意识看了看两个人,生怕打起来,忙道:“老人家是来送药的,你们要打出去打啊,可别在杨小子这里动手啊!动口也不行!”
他虽不准别人动口,但自己却嗓门格外的亮。
本该因为药物沉沉睡下的杨青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模糊的视野试图寻觅声音的来源。
他还在药效里昏昏沉沉,头痛得要命,试图大声嚷嚷,愤怒地表达抗议,实际上声音却轻而无力,双手在被子上努力鲤鱼打挺,可只来了个咸鱼侧翻:“吵……吵死人了!”
古蟾:“……你看!”
秋濯雪:“……”
越迷津:“……”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百十六章
古蟾当然不是来参加英雄会的, 他是被请来做大夫的。
说来倒也巧,古蟾在此地有个开医馆的师弟,两人感情一直很好, 常有书信来往,结果对方上个月忽然病倒了。
人老了,恢复起来就慢, 底下的弟子还没出师,学得不够火候,古蟾这师弟怕被弟子砸了招牌, 就书信一封请古蟾来帮把手。
越迷津找上门, 古蟾已在这里当了一个月的坐堂大夫了。
他的本事自然不用多说, 来得虽不久,但什么疑难杂症都化解得了, 因此越迷津在路上随便找几个人问了问此地最有名气的大夫,十个有九个都说是回春堂的古蟾。
说到这里,古蟾甚为得意地抚了抚自己的长须:“还好遇到的是我, 要是寻常大夫,只怕被你这莽人吓得都快晕过去了。”
秋濯雪知道越迷津当时心急如焚, 神态必然不会太平静, 不由微微一笑:“病患的亲朋好友忧心如焚,这种情况, 难道大夫见得少吗?”
古蟾“嘿”地一笑, 又看了一眼越迷津, 才道:“你懂什么, 建医馆开药铺的大夫, 往往求的是安稳,平日见的都是没几文钱的穷人, 要么是出手阔绰的富商,这辈子能有几回被人闯进家里,睡得正香的时候叫人提了起来。”
“救人如救火,越兄与杨小友感情极好,杨小友危在旦夕,他难免不太冷静,苛待古老了。”
秋濯雪听出意思来了,古蟾是在抱怨越迷津行事粗鲁,就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古老一向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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