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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呢?”邝衍咽下那口面包,说,“别去打工了,你请个假。”又问他,“是很要紧的工作吗?”

席至凝的背上已经起了细细一层冷汗。理性和病痛在他脑中鏖战,他知道他们靠得太近了,会穿帮,会后悔。可他怎么能控制住自己不去靠近?

“不要紧。”他驯顺地说,“我待会儿就请。”

穿帮吧。

“那我等你睡着再走。免得我在寝室会吵到你。”

我不后悔。

其实他并没有做好准备,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承受“最坏”的结局,邝衍会恨他吗,或是干脆搬出寝室,和他老死不相往来?挖下陷阱的时候哪曾料到,连自己也一并跌落了,他躺回床上,拿起手机,先给俱乐部老板发了条语音,一为卖惨,二是防止邝衍借由输入法起疑;再跟金以纯说明情况,上次他帮金以纯顶班,这次换金以纯替他。发完消息,周身的光线暗沉了几分,是邝衍帮他拉上了窗帘,又将窗户打开一条小缝,使得室内空气流通,无可挑剔的睡眠环境,细心又周到的个性,邝衍再次经过他的枕边,说:“有需要再打我电话。”

有。药物逐渐生效,席至凝晕乎乎地想,需要你的吻。

“我走了。”

你不能——对每个人都这样。

他坠入不甘的梦境,再醒来时天已黑了。

薄暗之中,他眯着眼拿起手机,先看时间,再点开老板的回复,让他安心养病,多休息;再往下是金以纯的,一个“抱抱”的动态表情,以及代为转达同事们的问候,说等他康复请他吃炸鸡。他将手机反扣,又躺了几分钟,寝室门开,邝衍见他醒着,才打开灯,放下手中提着的保温袋。

“你怎么样?”

“好多了。”

大半天觉不是白睡。席至凝再下床时,酸困的肌肉已经松快了不少,嗓子还有点疼,但是不耽误说话和进食。他和邝衍分食了两人份的蔬菜瘦肉粥,一起看了新版的《毒魔复仇》,一部反英雄喜剧片,很下饭,邝衍向他坦言:“这是我小时候第一款超英电影。”

天呐,宝宝。席至凝对着满屏幕喷溅的酸液,长得像变异牛油果一样的主角,又想到幼年的迷你邝衍,满脸憧憬地坐在显像管电视机前,看坏人的头被汽车引擎绞碎。他笑着说:“我小时候不怎么看电视,放学了就去学芭蕾,有时候逃课,跟我姐去游戏厅打拳皇。”

“你跳芭蕾?”

“嗯,不过后来不跳了。说来话长。”

见他没有就这个话题再做延伸的意愿,邝衍也不追问,点到即止,两个人轮流洗漱完,十一点多,各自躺在床上酝酿睡意。零点过后,辗转难眠的邝衍无声地起身,想去阳台上透透气。刚穿好拖鞋,对面床上的席至凝便点亮夜灯,问他:“睡不着?”

“我吵醒你了?”

“我也睡不着。”席至凝说,“我睡了快一整天呢。”

宁静无风的初冬夜晚,有人刚从一场短病中痊愈,也有人正身陷单恋的迷局,席至凝披了件外衣,试探性地说:“我陪你聊聊?”

两人同处一室,举步之遥,黑暗中栖息着某种温柔的静默,邝衍说:“好啊。”

第20章 八月的狮子和偏离的射手(上)

夜空深沉,其间散落着砂砾般的星,月亮倒是隐而未见,不知藏在哪朵云或是哪颗心后面。露天阳台外有一种很古典的蓝,空衣架悬在两个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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