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 清醮,醮jiao四声,设坛祈求平安的法事,祈福消灾,驱瘟禳祸。)
这话说到这里,已经过于匪夷所思,荒诞异常。李肆的神色愈发呆滞,一旁的张叁也听得皱起眉头。
章知府自己也知此事荒谬,接着叹道:“官家命人查阅宗室籍册,发现了一位正阳正火的远亲宗室,正居住在魁原。所以命本府找出此人,由你一行人带回京师,助‘神霄真人’施法。”
此话落地,堂中久久无人答话。
李肆神情呆滞,面色发白,呼吸渐渐地深重起来。
五十名军汉豁出命去,千里迢迢到这战火纷飞之地,还没出发就斩了一人,途中又枉死了二十来人,竟然只是为了“仙师”要做一场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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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肆想起二叔灰白的面色、指挥使临终的叹息、乱石堆中那些同僚们的尸体……
他双拳紧握颤抖,牙关咬得嘎吱作响,面上逐渐显现出无比清晰的愤怒。
张叁突然站起身来,将他摁回椅上,去抠开他紧握的拳头——缕缕鲜血已沿着指尖渗出。
“府尊见谅!”张叁一边安抚他,一边回头解释道,“小奉使的亲叔叔也在送信队伍中,途中遭了意外身亡了。他这是想起亲人,情急失态……”
章知府也知道这密旨的荒谬,连他也曾经被气出了大不恭之言,所以摆手道:“无妨,且让小奉使休息片刻。来人!再添茶。”
老管家匆匆上来,给众人重新换了一盏热茶。
张叁双臂拢抱着李肆,一手将茶盏喂在李肆嘴边,让他喝了两口,另一手轻拍他背脊,让他缓慢呼吸。
李肆手掌发颤,还在紧张抠握。张叁便摸住他的手,耐心地哄他松开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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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阵,李肆反握住他的手,微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了。
张叁便松开了他,又用温热的手指揩去了他额头上的几滴冷汗。
李肆脸色发白,强稳着声音道,“府尊,请继续吩咐。”
章知府叹道:“那本府便继续说了。本府昨日已命人查到,这位在魁原的王侯公子是开国太祖的血脉,从曾祖父那代就已经是旁室,祖父曾经因功封了伯位。他父亲是次子,没能继承爵位,曾在我魁原做过小官,身体很差,多年前便去世了。这位公子是家中独子,因年龄尚小,尚未致仕,如今只是闲养在府中。”
——总而言之,是个没爵、没勋、没俸、还没爹的破落宗室。
章知府又道:“本府早上已派人去他府上通报,请这位公子前来奉旨了。小奉使在此稍候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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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老管家来报,说那公子府上来人了。
却不是公子本人。
跟着老管家进来的人,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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