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里,一刀剁碎了马道长的头颅。
“就,就是他!就是他杀了仙师!好哇!现在又敢到本县的家里来杀人!大胆狂徒!”县令颤抖地骂道。
简直是索命的恶鬼!
家丁们都吓得战战兢兢。李肆一提起拳头,所有人便倒吸一口气。李肆一放下拳头,所有人便大松一口气。
依李肆以前的性子,看见这欺凌弱小的壮氓,看一次便会揍一次。反正对面弓手若敢放箭,他躲在壮氓肥硕身躯后头,也是毫发无损。
但不知为什么,他现在觉得应当审时度势,先从被围攻的困境中脱离出去。
于是他便抽出刀来,架在壮氓脖子上。
所有人又倒吸一口凉气。
壮氓吓得颤抖不休,口中连连求饶,叨得李肆耳朵嗡嗡响,头上的伤口更痛了。
他冷声道:“闭嘴!再说话一拳给你捣扁!”
骂完自己都愣了:咦?我啥时候会骂人了?
他架着壮氓往花园外走,一边走一边推搡壮氓:“你带路出去,不然杀了你。”
说完自己又愣了:我还会威胁人!
他感觉自己晕了一场,头上多了道伤口,突然就变得厉害了不少,不仅脑子比先前清醒,连口齿都比先前利落,顿时信心大涨!
他气势汹汹地架着壮氓一路往前走去,还时不时回头吓唬众人,朝他们龇出一排凶凶的小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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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推搡着出了县令府,到了外面街上。天还未黑,街上还有一些百姓经过,见他提刀挟持着人从县令府里出来,都尖叫着四处逃窜。
李肆不认识外面是什么地方,茫然四顾,一时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这是啥地方!”他逼问壮氓道。
“这是,这是县令的家!”壮氓哆嗦道。
“啥县令?啥县?”
“蚁,蚁县。”
李肆一惊。正是他要去的地方,莫名其妙地就来了。
他记得指挥使临死前要他杀马道长,便又逼问:“马道长现在在哪里!”
壮氓哆嗦道:“已经,已经死了啊!”头都被斩碎了!还怎么活?
李肆见他惶恐至极,似乎不像在说谎,当务之急还是脱困要紧,于是喝道:“带我出城!”
壮氓终于察觉到他不太对劲,偷偷瞟他额头上的伤口,道:“小郎君,你是不记得了吗?你,你是受了伤么……”
“闭嘴!一拳捣扁你!”
“是是是,别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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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肆搡着壮氓一路往县城南门去。县令跟家丁们都追在后头,把县令追得气喘吁吁,半路上道:“你们去,去!一定不能让力士再出事了!那刺客,能追就追,把他生擒回来,别弄死了,别忘了还有一个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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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到了南城门下,天已半黑。城门下点起了灯笼,李肆远瞧着总觉得几分眼熟,好似之前也到过这个地方。
城门下的头领穿着一身战甲,蓄着浓密胡须,李肆却是毫不认识。
头领身后有几个军士,其中一人穿着似普通衙役,但李肆瞧着他却又有几分眼熟。那小衙役看清李肆的脸,也是一惊,面上露出“你怎么在这里?”的神情。
那小衙役转头对头领道:“他是上次挟持陈押司的刺客,现在又挟持了力士……”
头领不悦道:“闭嘴吧,刘武!上次就是你给他们放跑的!不中用的瞎货!你现在可不是捕头了,少在这里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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