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军一片慌乱,死伤惨重。张火头兵拎着两把菜刀从灶台旁出去,砍人如砍猪,剁头如剁瓜……
这一战后,他被调去了前锋,从此开始了日日打杀的军中生涯。
--
张叁怕吓着家人,略去了打杀之事不提,只说自己这些年随军走南闯北的过往。李肆支起一只耳朵听着,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吃上。席间就他一人一声不吭,埋头狂干,接连塞进去三只大蒸饼、一大碗猪肉,数不清的烫菜。
那梅子酒他闻着又甜又香,也想尝尝。张叁却是不让,不仅不让姐夫给他倒酒,而且连他想从张叁的碗里偷喝一口也不许。
张叁护着自己的酒碗,转过头去专心地与姐姐、姐夫说话,没注意到乔慎和李肆的小动作。
乔慎在一旁瞧四哥实在眼馋,心生不忍,便将自己的酒碗偷偷推给四哥。反正他年纪小,喝这个只觉头晕,也喝不了几口。
李肆先小小地尝了一口,觉得醇甜可口,并没什么酒味,反而像京师茶肆里的甜饮子,便开心地喝了一整碗。
这一碗下去,他便彻底饱了,满足地放下筷子,擦净嘴角,继续沉默地听众人闲聊。
--
聊着聊着,他只见大姐和啸哥都变成了两只大老虎,姐夫是只干瘦的山羊,弟弟是一只长出了一点点龙角的小麒麟。两只老虎嗷嗷呜呜地说个不停,山羊时不时咩咩上几句,小麒麟话少,但是偶尔也会开心地呜嗷几声。
一屋子兽类,其乐融融,只有煮在煲里的小猪比较伤心,哗哗地掉眼泪。眼泪化作油汁,看起来更香了。
他的头也好晕,天旋地转,需要倚靠在柔软厚实的虎毛里。
其中一只虎是不能倚靠的,一旁的羊咩咩大抵会生气。但是另一只虎是小马驹的,可以随意倚靠,随意蹭脸,随意撒娇。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双马蹄。为啥连蹄铁都没有?我竟是一匹放浪的野马!
他觉得更晕乎了,便贴近属于自己的那只大老虎,将一只蹄子放进毛茸茸的虎掌里,又将脑袋枕在大老虎宽厚的肩上,满足地蹭了蹭。
“……肆肆……谁给他喝酒了……”
他的耳朵像泡在水里,大老虎隐隐约约的声音从水面上传来。
声音低沉暗哑,真好听。大老虎身上热烘烘的,暖得他满脸温热,晕眩得更厉害了,觉得自己要睡过去,于是便低下头,将脸埋进厚实又柔软的虎毛里,安心地阖了眼。
--
张家老四在众目睽睽之下,搂抱老三,埋脸蹭胸,引得张家小院里一片鸡飞狗跳,又略下不表。
且说一阵时间之后,张叁尴尬地横抱着烂醉如泥的李肆,从自家院子里出来,跟家人们告了别,要赶回县衙里去看看物资清点的情况,顺便安放醉倒的李奉使。
W?a?n?g?址?F?a?b?u?Y?e????????????n????〇?②?5????????
剩下三人站在门口送别,张叁见他们也神情尴尬,心虚地咳了一声:“他喝醉了是这样的,所以不让他喝。”
眼看着他俩的背影渐渐走远,乔慎悄咪咪地跟大姐告状说:“姐,昨夜走的时候也是这么抱回去的,我看见咧。”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í????ǔ???é?n?②?????5?????????则?为????寨?站?点
姐夫赶紧给他额头上敲了一下:“嘘,你这家伙,唯恐天下不乱。”
大姐脸上阴晴不定的,扶着门多望了一会儿,也回身往乔慎头上敲了一个:“小告状精!帮你姐夫洗碗去!”
乔慎顶着四个龙角,悻悻地收拾碗筷去了。
第27章 负起责任
张叁抱着李肆走在狭窄的石板路上,气他当着姐姐的面发酒疯——比当着知府和总管的面发酒疯都还要丢人,还要令张叁心虚——便狠狠掐了一把他的大腿。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