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为下军,严加管束,不让他们上街生事,滋扰百姓。”
力士连连答应,又向他请教了不少练兵之法,战战兢兢地将他送出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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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肆走出百十来步,回想起啸哥做“张团练”时的种种言行,对下属和百姓的尊重亲切,以及众人对他死心塌地的敬服……
他冷着脸又倒了回去,把力士又吓得战战兢兢。力士讨好地问道:“李副使,还有啥事?”
李肆脸色同样冷淡,语气却和缓下来:“力士,请教你尊姓大名。”
是了,他们结识这么久,力士从未有机会报过自己的姓名,李肆也未问过。
力士受宠若惊地道:“免尊,免尊,小的名唤郑酒,耳朵郑,酒水酒。”
李肆朝他认真地抱拳作了一礼,道:“郑兄,你做过坏事,却不是坏人。张团练也说,你有良心……”
他谨慎地将“但不多”三个字省掉了,又接着认真道:“这些军士未来要随你出战守城,京师的安危也系于你们身上,劳你一定费心操练。”
郑酒打小便是无人管束的孤儿,在京师街头混迹,做了十几年流氓;二十好几了,挨了李肆两顿暴打,又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这才幡然醒悟重新做人。他这辈子都没听过这样一番好话,感动得涕泪横流,连表忠心:“你放心!小的一定全力以赴!认真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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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起,李肆便更忙了。
他除了每日皇城司的公务、照料家人,每当轮休之时,还会去仙火军的营寨,帮助郑酒一起练兵。郑酒从那烂泥扶不上墙的三千军里,努力拣选出了两千名上军,东倒西歪地拉到演武场上,勉强也操练起来了。
陶实得知了此事,自愿也来帮忙练兵。陆陆续续地,一些同去蚁县的其他军士也得知了此事,也都利用轮休之日跑来“多管闲事”。
在官家和仙师的眼皮子底下,这群非将非帅的普通军士,偷偷地将这一支本将祸国的妖军,渐渐拉扯出了一副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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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渐暖,李肆所租住的那一户小院里,茂盛地长起了许多野草。
婆婆能完整地说话了,也能在李肆的搀扶下勉强下地走动了。李肆从未向她提起二叔,但这位眼盲心不盲的老婆子早已猜到,二儿子再也回不来了。她在夜里偷偷地掉过眼泪,然而白日里若无其事,并不让孙子和干女儿看到自己的伤悲。
大夫嘱咐李肆每日搀扶婆婆活动活动,多晒晒太阳,李肆便想将院中杂草清理干净,多腾出一些空间。
漆黑的夜里,他点着灯笼蹲在院里拔草。没留意院角生了一丛荆棘,手刚伸过去,就被扎出“昂!”一声痛嘶。
姚娘子听见声音,从屋内跑了出来:“肆儿!咋了?”
“没事,被野草扎了。”李肆回道。他拿灯笼照着那丛荆棘,全是带刺的青绿枝干,也没一朵小花相伴,看不出是个啥草。
“干娘,我去拿柴刀砍了它。”
姚娘子仔细一看,劝阻道:“这是月月红,又叫四季花,春日也开,冬日也开,坚韧得很。”
李肆捂着流血的手背,蹲下去仔细端详这丛月季,见它生得满满团团的一大簇,浑身尖刺,张牙舞爪,看着倒是真坚韧。可一身光秃秃的,零星几片小叶,哪里像是能开花的样子。
姚娘子道:“给它施些肥,不几日便活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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