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恭敬地拜见了李干当,恳求他帮忙在官家面前美言几句,趁着朝廷又有了一些钱,赶紧将拖欠众军士的三千贯赏银给发下来。
李干当让他不用担心,这事李干当早已在尽心催办了,应当下个月便会发下。
李肆放下心来,又恳求李干当,想有一次单独面见官家、与官家说上话的机会。
李干当疑惑道:“这是为何?”
李肆垂首道:“我听说,官家命黎守御担任两河宣抚使,继任帅使之职,再次北上支援魁原。我想求官家让我也随军前往。”
李干当惊讶道:“这是为何?这可使不得!连小左经略公都大败而亡,朝廷现在无兵无粮。黎守御不过是被主和派的大臣们陷害,想趁机将他挤出京师罢了。他这一去,必定也是大败!生死难料哇!”
李肆道:“正是如此,我才更应随军前往。我去过魁原和蚁县,知晓那边的情况,有办法与魁原城联系,将守军与援军联合起来,能帮助黎守御打仗。归城那日,我曾向官家说明蚁县有密道一事,可官家那时应当是一心割让三镇,不愿听我细说。我现在想再跟他说一说,哪怕他不愿听,好歹也让我随军而行,让我能跟黎守御说个明白。”
李干当静默良久,叹息一声:“你既有此心,当真不顾生死,我便尽力帮你吧。”
第45章 该做之事
李肆没能单独面见官家。
官家因战败之事,头疼脑热,又害了心悸晕厥,根本无心听他这等记不清名字的小角色的这番“废话”,一听说他想跟着黎纲去打仗,摆摆手就允了,让李干当自去安排——赶紧将这帮子嚷嚷着打仗又打不赢的主战派全部赶出京师。
李肆守在屋外,见李干当出来冲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便也只能退后了一步,把准备对官家说的话全咽回了肚子里——他本来也没指望这位官家能听进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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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慎正好这时随着神霄真人匆匆而来,低垂着头不言不语,临到跟前,看见李肆也在,才勉强冲他笑了一笑,便又跟着神霄真人匆匆进了屋。
没过多久,里头香烟缭绕,又唱诵起了尖锐刺耳的作法之声。李肆蹙眉静静地忍着,只当是最后一次听这扰人的妖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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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法结束之后,李肆向李干当讨了个方便,讨差事护送乔慎回去歇息,想在临走前与小弟告个别。
乔慎自打住进宫中,不知是不是水土不服,身体也越来越虚弱,前些日子走路时跌了一跤,磕破了额头上的小角,大病了一场。
官家怜惜幼弟,赐下许多赏赐,还特赐了一顶轿子,让他在宫中坐轿行走,好好娇养起来。
李肆原本随着轿子,低头沉默地走着。突然闻见了风中一股子淡淡的血腥气息。
他在战场上厮杀过,对这气味十分敏感,当即便警觉地抬头望向乔慎。
晌午日头正烈,这顶四人抬的小轿又没个遮挡。乔慎在烈日底下一脸惨白地晒着,突然身体往旁边一歪——
李肆箭一般弹了出去,及时扶住了他,喝令轿夫赶紧停轿。
一行人乱成一团,随行的小宫女说要去叫御医,被乔慎拦住,直说回去歇息便好。
李肆见乔慎满脸慌乱地捂着胳膊,心生警觉,一把拽住他手腕,就要将那绣着金丝的袖袍往上拉!
乔慎摁住他的手,惨声道:“肆肆哥!”
他虚弱地急道:“别在这里……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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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肆送他回了寝居,扶他在椅上坐下,便直直地看着他。
乔慎见瞒他不住,垂眼犹豫了一会儿,提声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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