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云州南下这半年以来,所见煊军皆是自成一派、散乱溃败。除了魁原守军,再没有一军能阻止他南下的步伐。天门关被夺回,乃是他南下经历的第二败。
他总觉得魁原、天门关、这座诡异的小山城,三者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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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深思之时,帐外喧嚣声起。将领心中一凛,警觉地看向帐门。
亲兵撩起帐帘,夜风灌入帐内,吹来隐约的焦臭气息。桌上油灯光芒晃动不休。
“副帅!有人袭营,烧了粮帐!”
将领冷笑一声:“终于来了,不枉我运了三日的假粮草。人捉到了么?”
“正在捉!那贼不仅烧了粮帐,还将马棚里的马都放了出来,现下营里到处乱糟糟的,他躲在马腹下逃了!”
将领冷笑道:“还有几分能耐。可有人趁机偷袭大帐?”
“现在还没有!”
“再探。”
“是!”
亲卫兵放下了帐帘,将领转过身去重新盯住了地势图。片刻之后,身后冷风又起,油灯再次摇曳起来。
他没回头,只道:“还有何事?”
来人用生涩的枭语重复了“副帅”这个词,剩下的话却是煊话:“‘副帅’是个甚么官职?”
将领面色一寒!回头的瞬间,袖间藏以防身的小刀已破空甩出!
来人大步向前,一刀劈开了飞刀!似猛虎扑朔,眨眼扑至将领身旁!劈落而下的宽刀,刃身一转,由下而上向他削去!
将领微一侧身,宽刃错颈而过,削掉了他一边发辫!
来人身穿全幅枭军甲胄,猛一甩头,将自己颊边两条碍事的死人辫甩了下去,头盔下露出一双精亮的虎目,正是张叁。
张叁并没有去那惹眼的中军大帐,而是跟随报信的亲兵寻到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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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叁一击不成,龇牙一笑,又接着一记重刃向将领斩去!
将领扑腾在地,打了个跟头躲闪开来。宽刀劈裂了案板一角,案上的沙盘地图霎时四下崩裂,土渣木屑纷扬而起!
那将领也是一方人物,至此仍是不惊不惧,掀起案板挡住了张叁再一记重击,在躲闪间大声赞道:“好刀!”
张叁听得懂这句,冷笑道:“杀你当然得用好刀!”
那将领终于捉得空子,拔出了刀来,与张叁在狭窄帐内拼得一处。刀刃相抵,被张叁逼得步步后退,口中还换了煊语道:“竟敢入我营中,还寻到了我的真正军帐!煊人懦弱如羊,还有你这般人物!”
张叁心想:煊人胆大的多着咧!被佟老贼藏起来没被你见着罢了,今日便教你见见世面!
——嘴里却是一句未答。
他知道那将领满口废话,不过拖延时间,拖得救兵到来。
那将领为掩人耳目,将暗杀者的注意力引至中军大帐,自己这隐蔽小帐外只守了两名亲兵,方才都被张叁杀了。但不远处的中军大帐外,却埋伏了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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