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让少爷给他开车,连忙推辞。
沈宗年说一不二,没多解释:“上车。”
沈宗年开后半程,抵达N州比预计时间早了半个小时,他直接将车驶入酒店的停车场,并嘱咐张广祥不要将路上的插曲告诉谭又明。
和菲利佩的会面就在他们入住的酒店里。
菲利佩虽是王室成员,但热情外放,没有架子,又有当年的同窗之谊,气氛还算热络。
见到沈宗年的第一句就是夸张而惊讶的——“Nian,我居然也能见到你独自一人出现的一天。”
沈宗年有些无语,说谭又明有别的安排。
菲利佩说不会吧,是不是你们又吵架了。
沈宗年觉得他很八卦,说没有。
菲利佩又问起赵声阁在干什么。
沈宗年比较冷漠地回答:“在开船。”
据说是造了艘船,亲自参与设计,上个月发了十三版图纸给沈宗年,消息提示太频繁,害正在用他手机试测游戏的谭又明丢了几局。
谭又明骂骂咧咧跑到厨房向正在做饭的沈宗年请示:“我可以拉黑他吗?”
沈宗年正端着锅淘米,抽空扫了眼那十三版改动微乎其微的图纸,冷漠道:“删吧。”
社交账号终于安静了。
侍应生端来红酒,两人谈公事聊了将近两个小时。
虽然是校友,但是在商言商,菲利佩一直觉得沈宗年比赵声阁难对付得多,大学时代赵声阁才是他们华人学生圈子的中心,沈宗年一直游离于这些世家子弟集团的边缘,性格近乎阴沉孤僻。
菲利佩认为,如果不是谭又明,沈宗年甚至不屑参加一切浪费学时的活动和交际。
直到现在,菲利佩依旧觉得他很强势,甚至比读书时代更甚。
他来中国做生意这么多年,和一圈二代公子哥都交过手,赵声阁谈判喜欢恩威并施,揣度怀柔,至少披着一层绅士君子的表皮;谭又明则擅长先礼后兵迷惑人心,先让你如沐春风找不着北,等你晕头转向了再把你骗得片甲不留;沈宗年就直接干脆得多,但直接也意味着强势,意味着没什么余地。
沈宗年明确告诉他:“我希望除了寰途能获得最优的协议条款,对国内的企业也放宽标准,这是个一体化工程,需要配套化设施。”
菲利佩嘴角平了几分,缓慢道:“这不好办。”
沈宗年不意外:“我知道。”
菲利佩皱起眉:“绕这个圈子会增加多少时间成本,没有至少一年下不来。”而别说一年,这种项目一天的账面都是万美元计的日流。
沈宗年不松口:“中国有句话叫磨刀不误砍柴工,只着眼于短期利益不符合寰途对外交易的原则。”
菲利佩墨绿色的眼睛盯着他,笑了:“只是这样?”
沈宗年坦然与他对视,甚至靠着皇后椅背叠起腿,从容接受对方的审视。
“年,你变得让人陌生。”菲利佩叹气。
说是一体化工程需要配套化设施,其实是意图借机打破技术壁垒,促进中国行业的国际化接轨。
他饶有意味:“我不记得你是这样的人。”
读书时代沈宗年就在国际三大常规商业模拟赛事上崭露头角,以强势、铁血甚至蛮横的手段作为队长带领唯一一支华人队伍冲进决赛,收割了四座犹太学生蝉联五年的奖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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