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办案,只是排查监管,葡利也是合法经营,没有任何违规的地方,因此不能用公权强制,只能寄希望于民警合作。
沈宗年点点头说辛苦了:“寰途旗下一切企业都乐意配合,”他顺势问,“除了葡利警署还会在什么地方布点?”
何无非抬头看向他,沈宗年直直回望,大方接受他的审视。
何无非觉得对方和自己想象中很不一样,年纪轻,气场强,擅长掌控主导权。
高门秘辛大家都心照不宣,当年沈家的改朝换代更是传得满城风雨,他当然能领会沈宗年的意思:“能快速、高额、变现的流通环节我们都会监控。”包括但不限于拍卖行、私人银行和海关。
沈宗年支持他们的工作,他们为沈宗年留意沈孝昌的踪迹。
算是一切尽在不言中,片刻,沈宗年伸出手:“何警官,合作愉快。”
何无非觉得他比传闻中好说话很多,直接且爽快,便也站起来,同他握手:“合作愉快,我让手下几个警员过来打个招呼,以后就劳烦沈先生多多关照了。”
“言重。”
两人聊了些具体的布点排查事宜和最近的经济监管形势,何无非透露,此次是和金管、经侦的联合行动,上面很重视,沈宗年表示理解。
不多时,几名便装的年轻警员被人带进来。
“何Sir。”
何无非介绍:“这都是我们主岛区联合小组的同事,这是寰途的沈先生。”
“你们好,”沈宗年言简意赅,“之后工作上有需要配合的地方都可以找张经理,寰途会全力支持大家的工作。”
何无非道谢:“那今天打扰沈先生了,有事我们再联系。”
“张经理,送一下。”
门关上后沈宗年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因超时工作而干涩的喉咙得到片刻缓解,头脑却并未停止运转。
当年沈孝昌流窜至海外东躲西藏,始终没有放弃卷土重来,沈宗年有严密的海外情报网,但对方用那些地下手段游走在灰色空间,他鞭长莫及,也师出无名。
近来那幅藏画的重现和代持资本重回海市市场的传闻如同某种试探与挑衅,让官方介入是最省力的方式。
手机震动声打断思绪,沈宗年没有马上拿出来看,手机就继续锲而不舍地响起,沈宗年把它按停了,从口袋拿出烟和打火机。
外头从未有人见过他抽烟,但点火的动作明显非常熟练,他麻木地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烟圈模糊偶尔紧皱的眉心。
沈宗年连抽烟都克制,在云雾缭绕中放空完半支烟的时间就毫不留恋地把剩下的按进烟灰缸里。
打开窗通风,夜风瞬间把头发吹乱,人也变得更加清醒。
送完客的经理敲门进来问他今晚是否在酒店过夜,沈宗年说不,让他准备一客朱古力曲奇要带走。
经理说:“已经打包好了,是刚烘好的。”沈宗年来这里的次数不多,但每次来都要带一份朱古力曲奇走,他在对方刚到的时候就吩咐后厨备好了。
沈宗年拿上车钥匙离开,宾利拐到柏林路,手机又亮,这一次沈宗年打开看了。
【延机了,你睡吧别等我。】
谭又明收起手机到机场咖啡店给谢振霖买了杯冷萃。
四天前,他收到对方道别的短信。
【哥,我要离开海市了,这些年谢谢你,无论是钱还是别的,你是唯一一个真心支持和帮助我的人,钱等我以后还给你,应该不会太久的,我会好好做事,不用担心我,再见,哥。】
彼时谭又明正在中环三十六层同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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