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两人聊了几句能源项目的事宜,不多时,秘书从保险仓库取来了一方包装密实的锦盒。
“验验,证书什么的都在里头。”
蒋应手上经营着几个古玩市场,黑市白市,玉器古董,文玩字画,都是上好的社交名片,海市富豪名贵要淘好礼送人办事都越不过蒋三爷。
沈宗年掀开盒子瞧了一眼就盖上,说:“可以。”
蒋应给他倒茶:“黄隐松作品的最后一件,其他的那都是他弟子出的工,骗骗外面的人可以,送老爷子那不够格。”
“谢了。”
“什么时候办啊?”蒋应奇怪,“老头子说还没收到帖子。”谭老的寿宴,海市都盯着。
“不大办,”老人家逢九生辰是大关,要避寿,“打算只叫一些亲戚吃个饭。”
虽然不大办,但关可芝和谭重山也很重视,除了直系的这几房,还邀请了老爷子那一辈的一些长辈,这些人谭又明得叫祖叔或是姑祖奶奶。
点开家庭群,谭又明一个头两个大。
【@明仔,吃饭了吗?年仔在干嘛?】
谭又明不知怎么答复,抓耳挠腮。
群内寂静少时。
【 你们怎么回事,送衣服的人刚刚打电话说连着几天晚上你们那儿都没人在,做好的新衣服送不过去。】
这次来的长辈多,关可芝怕两个儿子一个穿得像去公司开会,一个又太花枝招展像出入会所,特意叫人订做了成套的。
【你们一天天的不着家都干什么去?】
【什么时候在家?那两套我叫人新做的,赶紧定个时间当场试了,不合适还要再改。】
【人呢??】
【谭又明??】
谭又明头皮发麻,发小就这点不好,闹崩了还得在一个家庭群里回消息,他写了删,删了写,绞尽脑汁怎么回。
一阵叫人坐立不安的寂静,沈宗年先说话了:【好的关姨,我们跟那边定时间吧。】
关上屏幕,他沉默着摩挲着手机,不由想起,其实,郑欣琼的生日也在七月。
宾利驶过珈德廉公园,绿荫深浓,圆塔式建筑,桃红色墙面,古榕繁花,如同画报。
这是海市的首座花园,十九世纪就在了,由葡人建筑师设计,小时候郑欣琼偶尔会抱沈宗年来玩。
后来珈德廉公园游人渐渐变多,商业化严重,沈家内斗逐年激烈,沈宗年与郑欣琼也没再一同出过门。
宾利在斑马线前礼让,过马路的是一家三口,孩子拿着气球,另一只手被妈妈牵着。
沈宗年收回目光不再看。
时间太久远,留下的记忆不多,郑欣琼华丽的浓颜,红色高跟皮鞋,和某种无法形容的,独属于母亲的温柔气息,都早已是上个世纪的剪影。
沈宗年永远无法知道,在这对夫妻精心策划绑架亲生儿子的过程中,郑欣琼是主谋还是从犯。
他只记得,自己坐在车后座,听到郑欣琼犹豫地说:“要不还是别交给他们了,说不定……”
沈孝安沉默片刻,说:“已经来不及了。”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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