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摇摇头,“已经许久没死过人,这回一下就是七八个,”
攸宁大惊失色:“烟贩子这么凶?”
霍正鸿道:“现在烟土泛滥,一斤烟土几块钱,眼下只怕找不出比这个更厉害的生财之道,自然有人会铤而走险。”
攸宁撇撇嘴,哼了声道:“我看是祸国殃民之道才对,幸好爹你不抽大烟,不然我可就要大义灭亲了!”
霍正鸿被他气笑了,抬手虚指了指她:“你这个不孝女,是不是以为我揍不动你了?”
“本来就是!”攸宁做了个鬼脸,笑嘻嘻跑了,但跑进花厅时,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又转头问跟上来的父亲,“爹,去查私烟的精兵是大营的,还是署里的?”
霍正鸿道:“都有呢,署里还派了两个参谋带队,就是那个过江龙傅文贤和薛槐,不然也找不到烟贩子的窝。”
话还未说完,攸宁只觉得脑子嗡鸣一声,脸色顿时大变,上前紧紧抓住她爹手臂:“薛槐……他们怎么样了?”
霍正鸿被她抓得生疼,倒吸了口冷气道:“他俩应该没事,毕竟是参谋,冲锋现在轮不到他们。”
而攸宁哪里还听得进去,脑子嗡嗡直响,心脏只差跳出胸膛,脸色惨白着飞快跑了。
“哎,攸宁……你干什么去?”
攸宁充耳不闻,她也懒得去叫司机开车,取了自行车,吭哧吭哧便往督军署飞驰而去。
早上七点不到,署里已经有人进进出出忙碌,个个神色严峻,显然是出了大事,宗西并不在署里。
她抓住一个卫兵问:“薛参谋怎么样了?”
卫兵道:“说是受了重伤,在金陵医院呢,大公子也去了。”
攸宁将人放开,撒丫子就往外跑。
她骑上自行车,一路横冲直撞,幸而早上路上人少,还算顺利。
一口气骑到金陵医院,远远就看到好几个穿着铁灰色戎装的卫兵正守在医院门口,个个神色严肃,如丧考妣。
攸宁心里更是一沉。
因为都是署里的人,自然都认得霍六小姐,见她冲到医院门口,一个急刹车,气喘吁吁将下车,便随手将车子丢在地上,对他们的招呼充耳不闻,只疯了似的往医院里冲,谁也不敢拦。
金陵医院是西式医院,但并不大。攸宁一进去就看到好几个卫兵,她沿着这些人,一路往里跑,便看到紧闭的手术室大门。
她到底还是有些理智,没莽撞到直接冲进手术室,而是一把攥住门口卫兵,问道:“里面是谁?”
卫兵吓得结结巴巴:“是……是……”
“攸宁——”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攸宁转头,看到蹙眉朝自己走来的傅文贤,忙松开手中卫兵,朝对方冲过去,急急问道:“傅大哥,薛槐呢?”
语气虽然还正常,但眼睛已然红了一圈,傅文贤见状拍拍她手臂安抚道:“你别急,薛槐受了点伤,但没什么大碍,在病房休息。”
“你快带我去。”
“嗯。”
房门被敲开,攸宁一眼就看到倚靠在床头与大哥说话的薛槐,他头上缠着绷带,面色苍白,但看起来确实没有大碍。
攸宁终于重重松了口气。
而屋内的薛槐和宗西,则闻声齐齐朝她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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