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可没资格在这里多愁善感。”
“除了津美纪,亲手教你以一打十的我怎么着也能领个哥哥职位吧。”
“惠……痛苦的话又不想被人知道就告诉我吧。”
“我来做你的垃圾桶。”
那夜没有星星,但月亮尤其明亮,云雾散开,映照在狭小老旧的窗台上,将两道影子拉得极长,他们依偎着,一个人断断续续的说着话,一个人垂着头默默听。
黑发少年头顶的幸福值颤巍巍地变成了51。
第二天是个阴雨天,等姐弟俩出门后竹内春捣鼓起咖啡。
大雨敲响屋蓬,咚咚声下仿佛有人敲着门,磨豆机发出嗡鸣,等冲好后,热气缭绕,凑近鼻尖深深嗅了口,竹内春扬起满足的笑容。
“咚——咚——”
响亮而有节奏,是从门外发出的。
原来不是雨,是真的有人在敲门!
赶紧放下杯子,几步跑出客厅,无法言喻的冰冷扑面而来,耳边一片寂静,接着响起惠的声音。
“哥。”
大概是被那声哥迷惑了神智,竹内春走过去打开了门。
大雨倾盆,冷风夹水呼啦啦地冲进屋舍,屋外谁也没有,只有一只……
开膛破肚的黑猫。
第42章
杀死他的鬼回来了。
坐在客厅,竹内春仔细回忆起这具身体的过往。
初到这个世界时是在医院——家宴上佐佐木春当众出柜,对着父亲暗讽传宗接代的任务交给身为普通人却备受偏爱的哥哥。
几番冷脸又争执起来,也不知哪句话戳中了对方的痛处,当着所有人的面拔刀捅了他。
血如泉涌,原主爸拦住人,盯着地上爬不起来的儿子绝情道:“要么断了那些龌龊来往,要么就从这里爬出去!”
“只要你敢爬出这个门,从今往后是烂是死都和我没关系!”
原主当真爬了,血水与眼泪混合,一路拖拽直到翻过高高的门槛时已经不剩多少力气,在救护车上断气后竹内春接替了身体。
除了狗卷棘,没人来看望他,连向来宠溺原主的叔伯也如人间蒸发般再没出现过。
躺在医院迷迷糊糊地总看见一个长发白裙子的女人。
以为是病友,他傻乎乎的冲人打招呼,问要不要吃苹果,女人迟迟不回应,长发披散无论刮风下雨总立在床头或窗前发呆。
“爱我?”
“我遭受不公对待、痛苦至极的时候你在哪儿?!连公开都不敢却说爱我,那么爱我的话求求你去死啊,敢不敢!”
电视机里抱作一团的画面令竹内春莫名熟悉。
就像水滴落入湖,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眨眼变成他被人抵在墙上,随着挣扎又似放纵般任人贴上来,急促的呼吸紧贴耳际,一道声音黏在耳边说:
“你爱我吗佐佐木。”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那人笑了,温柔道:“听又青说你能看见不一样的世界。”
“这是真的吗佐佐木?”
对方的指头深深嵌进他的肉里,语气突然高涨,“陪我去看看,就是传闻中的……不肯?你不是说爱我吗!!”
“……拜托了佐佐木。”
“等回来后我们就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那张脸,殷切期盼他答应的脸,正是原主出柜又半路跑掉的对象。
轰隆——
雷鸣冲天炸起!
屋里的电源滋一声断掉,一片昏暗下滂沱的雨势愈发惊天动地,声势浩大仿佛要将城镇污浊剔骨般用力。
耳坠在半空中旋着光痕,苍白纤细的手指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打火机擦出光芒,点燃时满屋子回荡起小孩子清脆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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