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想这想哪儿,却从没有说过会想两面宿傩。
宿傩的心生起一股酸胀的疼感,是妒忌吗?
诅咒之王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情绪。
男人的脸隐没在黑暗中,额头抵在咒术师慢慢闭上双眼。
当天咒术师又吐了许多血,烛灯亮起,他看上去很累,从前黑亮有神的瞳孔被麻木取代,无形的疼痛紧敲他的骨头,五指用力地抓着他的胳膊,无声叫嚣着什么。
或许是被那阵痛扰乱了誓死不屈的意志,竹内春抓着他语无伦次道:“杀了我吧,宿傩。”
两面宿傩的脸色格外阴沉,赤红的瞳仁紧紧盯着他久久没有移开。
再次醒来竹内春望着低矮的房梁叫了声宿傩,然而来的却是里梅。
“大人出去了。”
“这样啊。”竹内春道。
透过半敞的窗户可见一片火红的枫叶林,炎热的晌午没有一点风声,与死气沉沉的屋子不同,阳光颇具活力地爬进来,落在榻榻米上,离他的手仅半寸距离。
竹内春放走了熬药的老人,并拿可制造幻境的红绳与他做了场“杀死宿傩”的交易。
几天后等宿傩提着熬药用的材料回来,他企图用一碗长寿面糊弄过去。
宿傩何其精明,捏着他薄到触骨的脸颊,仿佛在看一只四处蹦跶的虫子。
“理由?”
“我不想喝药。”
“不想喝就把人赶走?”
“……宿傩。”
“装什么可怜,丑死了。”可手到底是松开了。
面对他的不追究竹内春张手抱住他,整个人挂在他身前,蹭蹭这碰碰那儿,好像患有皮肤饥渴症一般,黏糊得不行。
宿傩眯起眼睛,粗粝的指头摁着他的腰,没一会儿咒术师竟大胆地摸入衣服里,红果被含住的瞬间宿傩的脸色猛地一凝。
“你适可而止。”
竹内春从他胸口处抬起头,五官秾丽又迷离,吐出一口湿气问:“你不想吗?”
两面宿傩危险地扬眉,抓着人来到屏风后。
今天的咒术师格外活泼,仿佛被病痛折磨的情形全是装的。
唇齿纠缠间里梅端药来了。
“先放着。”
待人出去,宿傩从青年温热的怀里支起身体,凉风从窗态卷入,他可算找回了一丝理智。
摁住身下试图反攻的咒术师,神情间警告不言而喻,等人乖顺下来,奖励般狠狠吻了口,他三两下穿好衣服出去端药。
竹内春瞪着双湿润的眼,倔道:“你都不肯吃我煮的面,凭什么要我喝药。”
宿傩扯了扯嘴,那清汤寡水的垃圾是人吃的?
但胜在心情还算愉悦,他顺了对方的意,出去端来已凝成一团的面,几口吞掉肆意他废话少说。
竹内春啧了声,接过快速吞掉后扑进他怀里。
这药是两面宿傩跋山涉水挖了妖王老巢,将人家的心肝打包带回来供病入膏肓的咒术师吃下。
人类吃下妖物的内脏会怎样?
宿傩兴趣尤浓,他搂住怀里的人时不时问一句:“感觉如何?”
竹内春被烦得不行,“婆婆妈妈的你烦不烦。”
宿傩黑了脸,想说什么到底咽进了喉咙里。
这碗药很快见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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