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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些年,奚临同他爹一直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友好建交态度,这会收到这样一条短信,半睁着眼回了个“行”再度昏死过去。第二天他收拾行李定机票飞去了西洲,按约定时间准时到了南乌山报道,只是没想到山门口等着他的不是爹,是顶喜气洋洋的大红花轿。

奚临瞧见这花轿都愣了,以为是撞上了当地谁的婚礼,忙侧身让开。花轿旁边围着几个壮汉,身上的衣裳样式奇特,蓝黑相间,镶着五彩的彩线花纹,颇有些古香古色的异域风情。长相明显也不是汉族人,肤色稍深,高鼻深目,五官轮廓都要比汉人立体太多,独有种常宿山林的粗糙野气。

西洲这地方山多水多,是少数民族苗人的聚居地。南乌山未被开发,地处西洲边缘,遗世独立,威严高耸。奚临只知道这里附近住着苗人,不远处有小镇集市,刚才就是苗人老乡骑着摩托送他上山来的。看这样子南乌山里应该也住着苗人,不过他们现在还用花轿迎亲?这么复古。正想着,就见那几个壮汉走了过来,试探着问他:“奚先生?奚临?”

普通话也带着明显的口音,应当是说惯了苗语的原因。这样僻静的绵延山脚下,这样几个高大的壮汉围过来,奚临下意识往后一跳,警惕道:“你谁?”

“我叫阿布。”那个壮汉冲他笑了笑,黝黑的脸一扯,有些憨厚的羞涩,“他叫万乔。你是奚临吧?我们是来接你的,请进,请进。”

他说得“请进”指得赫然是身后那顶大花轿。奚临面上空白了一瞬,心说当地民风竟如此彪悍,那壮汉看他没动,反应过来,“哦,哦,是你阿爹叫我们来的,你阿爹,你不知道吗?”

奚临看着他,面上表情十分茫然。这时候,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奚临掏出来一看,真是飘香一里狗先闻着,正是他亲爹打来的电话。

奚临接了,“你在哪?”

奚父隔着电话,铁树开花地喊了他一句“儿子”。

奚临惊奇地将这两个字来回捋了一遍,确认他“子”前头带着的是个“儿”不是个“孽”。听奚父接着说:“你见过阿布了?跟着他走就行,是我叫去接你的。”

“你叫人用花轿接我啊。”奚临乐了,“爸,你还真是越活越有创意了。”

电话那头的奚父好像是顿了一下,“对,是我叫来的,苗疆特别节目,农家乐VIP套餐,上去吧。”

电话挂断了,阿布正憨笑着看他,伸手替他撩开了花轿上的红门帘,口音山路十八弯,“请进,请进。”

奚临看看花轿又看看他,啼笑皆非地钻进去了,对阿布问了句:“几位大哥是当地的农家乐?”

阿布的汉语显然不是很好,听不懂的一律点头傻笑,“对,对,农家乐,农家乐。”

奚临:“大哥住在南乌山里?”

这句阿布听懂了,面色一下严肃起来,虔诚地将手放到胸膛前,“南乌圣山,我的家乡。”

南乌山是处一重连一重的群山,山脚寥寥住着些当地的村户,路也是人踩出来的泥土道,崎岖不平,显然也没法开车。花轿外头阿布扯着嗓子用苗语高喊了一声,声音悠长宽厚,唱山歌似的。又听着其他几个壮汉也这样唱山歌似的回了一声,花轿晃晃悠悠,就被抬起来了。

不过,很快奚临就后悔了。

这几个苗族男人,前身一定得是抬猪的屠夫出身,走路不求稳只求快,颠得里头人是胳膊大腿全能囫囵倒个。奚临是强捂着自己的嘴才没叫自己吐出来,半天后花轿一落地,奚临跟滩死水似的淌出来,吓得阿布大喊了一声当地的口头语:“南乌阿妈!”

说得是句苗语,落在奚临耳朵里跟鸟叫似的,半个字也没听明白。

脸下面就是山里青翠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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