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把藏在后头的花环拿出来,捧给奚临看,“送给你。”
这野花环编得很用心,上头点缀的小花五颜六色。奚临瞧见都惊了:“大冬天的,你这是从哪变出来的?”
“那边林子里找到的呀,老师,你能不能低下头,我和你说个事。”小姑娘红着脸,好像在说一个秘密似的凑到他耳朵旁,小声说:“老师,我长大想嫁给你。”
奚临:“……”
这姑娘最多也就六七岁大,奚临年纪比她多两倍还有余。他哭笑不得地说:“这有点太忘年了吧,不大行。”
小姑娘眼都瞪大了,一副相当心碎的样子,“为什么啊?”
奚临心说她这个年纪估摸还没弄懂结婚是个什么意思,解释起来也怪麻烦的,这个难题还是交给他爹妈吧。于是奚临糊弄着回:“好,那等你长大了我就来娶你。”
“真的?”小姑娘羞涩地伸出小拇指,“你跟我拉钩好不好?”
奚临啼笑皆非,伸出小指郑重其事和她拉了钩。小姑娘红着脸跑了,紧接着,后头树干又探出个小脑袋,这回来得是个小男孩,羞答答地说:“老师,我也想嫁给你。”
奚临:“……一边玩去。”
天色将晚,不宜在山上逗留太久,奚临对着林子吹了声口哨,唤狗似的把他们聚在一块,数了人头半个没落,带着他们浩浩荡荡地下山去。
送他花环的小姑娘跑过来撒娇说自己走不动,奚临于是把她抱起来。小弟一号显然是吃了醋,凑过来要拽着奚临的手。奚临只好怀里抱一个手里牵一个,到了下山口,瞧见有个人正站在那。
兰朝生不声不响地站在大树旁,看上去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奚临脚步一顿,停在那不动了。
自他不吭一声“离家出走”已过了七八天,期间两人一面也没见,因为奚临基本都在躲着他走。
这会骤然碰面,奚临居然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莫名其妙觉得唇上被他咬过的地方又开始发烫,掉了块火星子似的。
兰朝生面色如常,微仰着头,目光凝着他,好像有那么点责备的意思。奚临身后的那群小孩立刻敛了吵闹声,绷直身子站好了。阿布探出个脑袋:“族长……”
“阿布。”兰朝生出言吩咐,“带他们回去。”
阿布不敢多言,带着这些孩子们先走。山口眨眼就剩了兰朝生和奚临两人,奚临转身也想走,叫兰朝生出声止住:“你留下。”
奚临其实是个不怎么会计较的人,他的处事原则是“差不多得了”。但奚临的准则在兰朝生身上向来不顶大用,这人根本就只能算个类人,是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例外,跟兰朝生就得是“不跟你计较到底我就不姓奚”。奚临心底的气没消,不怎么想搭理他,扭头寒声问:“干什么?”
他本以为兰朝生会说他不应该带孩子们上山来,纵着他们乱跑,或是斥他一言不合就跑出去不回家,再或者是数落他上次坑骗阿布结果把南乌寨人训成一窝猴子的事。
可兰朝生哪个都没提,他看着奚临,平心静气地说:“明晚跟我去供灯。”
奚临:“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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