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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临心神一震,手下一个使劲攥紧了被子,居然有点干了什么坏事被抓包的心虚——实在也是很没有道理。仓促地移开了视线。

兰朝生走过来,将盘子放到他床头柜上,里头装得是早饭。奚临飘忽着的视线好死不死地正好定在了兰朝生袖口下露出的半截手腕,上头鲜明地印着几个牙印,当即眼皮一跳,又雪上加霜地想起诸多细节——比方说他是如何在无法承受时偏头叼住了这只手腕,并把他凸出的骨节和皮肉当磨牙棒啃的。

兰朝生没有说话,惯常的沉默。他站在奚临床边,好像是在斟酌先叫他吃饭还是先问昨天的事。片刻,他低声说:“先……”

奚临听着他的声音,整个人一激灵,先发制人地开了口:“你手腕怎么回事,遭狗啃了?”

啃人的狗脸不红心不跳的装傻,率先摈弃了“面皮”此物,装着什么都不知道,“我昨天是不是喝醉了,你把我扛回来的?”

第45章 不想让他一个人

兰朝生静静看他。

他在奚临床边坐下,伸手撩去奚临睡乱的额发,问:“不记得了?”

其实“装傻”实在是个相当手段低劣的下策,奚临也是不得已,主要是他这会心里和脑子都乱着,好像遭了炮轰,急需一个能安静思考的角落,以供他将思绪捋顺畅,暂时无暇招架兰朝生的质问。

奚临闻言心底一抽,面皮不动声色,茫然的恰到好处,“什么?”

兰朝生心底在想什么奚临瞧不出来,这人的面皮估摸有城墙这么厚,能把一切心思都滴水不漏地按在心底。这会没人再说话了,兰朝生把盘子往他手旁推了推,接上刚才那半句话:“先吃饭。”

奚临:“哦。”

兰朝生说:“没事了,别害怕。”

他这句“别害怕”来得没头没尾,说不好是对什么。奚临莫名心下一动,抬起头看他。兰朝生却已起了身,推门离开了。

奚临也没有再叫住他,眼睁睁看着房门“吱呀”合上,满室静谧。留他独对着这扇雕花的木头门,发愁似的出神。

那之后,两个人都默契的没再提这件事,好像从来就没发生过似的。兰朝生或许是因为习惯了闭口不言,奚临是则是因为被炮轰过的脑子还没重建完善,暂时无法找出个合理的答案来。他想不明白兰朝生为什么要亲他,自己又怎么就头脑发热亲了上去——难道真是因为在苗寨里待太久了,看兰朝生也分外眉清目秀起来了?

也说不通啊。

人类通病——尤其像奚临这样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刚从“青春年少”的莽撞无知里蜕出不久,又马上接触到“长大成人”的大千世界一点小头。两方世界相碰,正处于逻辑紊乱,内分泌失调,从青春叛逆蜕化变质到类人的特殊阶段,一个不小心就很容易变态。

遇到认知之外的事,要么钻进牛角尖出不来,把自己逼得抓心挠肺生不如死;要么选择埋着脑袋逃避,想不明白就眼不见心不烦地扔到脑后去,自欺欺人地刨刨沙子潦草盖住,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奚临这几日轮番经过了“钻牛角尖”“抓心挠肺”“生不如死”。最后可耻地选择了逃避。判定自己一定是一时鬼迷心窍,酒精蒙心,才会不分好歹狗血上头。经此正儿八经给自己立下一誓——从今往后滴酒不沾!再沾就真是小狗,以后也不用教猪了,收拾收拾给南乌寨看大门去吧。

兰朝生什么话都不说,对于那天的事只字不提,正合奚临的意。他每天起个大早出门教猪,傍晚回来,偶尔遇到兰朝生——更多的时候遇不上,兰朝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忙了起来,有时候忙到深更半夜才回来,晚饭都是叫阿布送过来的。

奚临三天两头见不着他的人,备觉可疑,可疑中还带着点小尴尬,说不清道不明。正逢月末,奚临给南乌寨这群小孩上课也有几个月,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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