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他比上回待机的时间就更久了。要是人类的思想和电脑程序一样可视化,估摸这回他头上正有个圆在不停的转圈加载。
奚临知道自己抛下的是颗重磅炸弹,但他本来就没打算隐瞒。现在社会风气较开放,但“同性恋”毕竟还是少数群体,他们学校里能接受和不能接受的估计对半分。奚临跟李锐翔认识挺久,知道他不恐同,这事真传开了也无所谓,真有人因这事对他疏远那说明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奚临不在乎。
只是不管是什么原因把性别这条模糊掉,都是对兰朝生的不尊重,毕竟男朋友和女朋友还是很不一样——哪怕这些人兰朝生估计这辈子都不会见着。
李锐翔不是不能接受,他只是一时不能接受奚临弯了,说好的直男一生一起走呢?怎么转头就去兄弟你好香了?
他讷讷“哦”了声,往自己嘴旁送了串空铁签。咬了一口发现是空的又放回去,梦游似的说:“男的?”
奚临点头。
“……我操。”李锐翔瞪着他,“你什么时候弯的?”
奚临:“就前段时间。”
李锐翔瞪着这新鲜出炉的gay几秒,他说:“我操。”
两个字语调一上一下,落地有声,跟摔了俩炮仗似的。
奚临莫名其妙笑得停不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呛着了,又咳嗽两声,“有这么震惊吗?”
“我得缓缓。”李锐翔愣了会,“……我缓缓。”
奚临自个笑得喘不上气,又想起来兰朝生……他家地主这会在干什么?
估计不是在忙寨子里的事就是在他屋里写东西,奚临没忍住掏出来手机,也没什么用,兰朝生没有手机,也不能给他打电话。
他摁开屏幕盯了会,又合上,又摁亮。末了叹口气,重新塞回兜里。心想明天回去,后天一早就能看着兰朝生。
奚临活到二十一,这才迟钝地体会了把“思念成疾”的酸楚。怪不得那些情歌都唱得这样牙酸,想见一个人的时候……原来真像是被放在火口煎,左右翻面哪里都灼人,想见他,特别想,特别想。
他觉得有点困,不由自主地往下一点头,脑袋又开始发晕。李锐翔还在消化刚才的事,满脸空白地往嘴里灌酒,余光瞥见他样子一愣,这才慢半拍地觉出奚临的样子不大对劲,叫他:“奚临?”
奚临:“嗯?”
“你过来。”李锐翔说,“头伸过来。”
奚临:“……我就是弯了而已你不至于要扇我吧。”
李锐翔没和他多说,拽过他摸了把他的额头,顿时大惊失色,“哎呦我操,哥们,您都快烧出舍利子了还在这掰扯弯不弯直不直呢?你自己发烧你自己不知道啊?”
奚临恍然大悟:“……哦。”
怪不得他一整天都头晕脑胀浑身发冷呢
“哦什么……哎呦我天爷,祖宗。”李锐翔扔了啤酒把他拎起来,“还瘫着干什么?上医院啊!你大爷的……别喝了!放下!”
当晚奚临进了医院,烧到了惊人的39.4。开了点滴坐在输液室,奚临叫李锐翔先回去,李锐翔轻轻拍了把他的头,“少胡扯,明天再有人说我抛尸。”
奚临都想不起来上回挂点滴是什么时候了,他靠在医院的蓝色座椅上,鼻腔里全是酒精消毒水味,这会脑子也就跟碗热浆糊差不多,喃喃地说:“想我对象。”
李锐翔难言地瞥他一眼,“想他给他打电话呗。”
奚临没音了,片刻后长叹了口气,说:“我倒是想。”
李锐翔是不太懂,听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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