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声音里有点遗憾的意思,没忍住问他:“你那对象,你们以后要怎么着啊?你要把他带到这来吗?”
奚临愣了下,“不能……他出不了大山。”
李锐翔:“为什么啊?”
奚临肯定是烧成傻逼了,他说:“他是当地部落的酋长,非必要不能离开他的土地和子民。”
李锐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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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
“唉,正好我有个问题请教你。”奚临说,“我男朋友好像还是个挺固执的人,老觉得把我留在他那是委屈了我,总想着送我走,怎么办?”
李锐翔:“这不好事吗?”
“哪好了?”奚临又开始发冷,裹紧了自己的外套,“有时候他一提这个我就特别生气,这人怎么就不能多为自己想想?我要是真走了,按他那个性格估计得给我守寡一辈子,然后呢,然后就好聚好散相忘江湖啊?这不扯淡吗。”
李锐翔怎么听怎么有点不对劲,“……你不是想留在他那吧。”
“是有这个打算。”奚临说,“他没办法离开,那我就留在那陪他,多简单一逻辑?”
李锐翔愣了下:“你这……三思啊。”
奚临没说话,抬头看着输液管里的滴答的水珠。医院惨白的墙壁和刺眼的白炽灯皆模糊成轮廓,输液室里寥寥坐着几个人,正垂着头打瞌睡,四面死寂无声。
“其实很多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拿什么话说服他,也不知道说什么能让他安心。”奚临轻声说,“口头的保证落地太轻了,是不是?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我能看出来,但我没办法解决,有时候也只能先糊弄过去,因为他总是不肯听我的。”
他说到这叹了口气,下巴埋进衣领里,“然后我就会想,你怎么就是不信呢?不信我真不会离开你,不信我真愿意留下来,想着想着就有点生气,但也不能真对他急,这也不是他的错。他总觉得是他绊住了我,什么狗屁,没有的事。我又不是小孩,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也知道自己想做什么选择。但他老说想让我有更好的生活,不能被困在山里,我……唉。”
李锐翔消化了会他的话,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问他:“那你怎么想。”
奚临沉默了会,压低声音说:“我想……我想让他高兴。”
爱情这种东西,在场两个人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李锐翔是缺少这方面经验,奚临是个头回跳火坑的愣头青,还在满头雾水的试探摸索
天底下的情爱大同小异,其实论起来大概也就是个“心甘情愿”。一生一世的誓言出口容易,回头还是得弯腰收拾满地鸡毛——奚临的鸡毛就是去留问题,其实兰朝生态度要能强硬一点,那他也完全用不着烦心。可问题就是兰朝生什么都不说,好像随时做好了要放手的准备。
怎么不多留留我呢。
奚临靠着椅背,药物作用下开始昏昏欲睡,心想:虽然我也不会要走,但你怎么就是不肯多留留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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