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临随口应了几句,直起腰:“……走。”
“你不在这几天可憋死我们啦。”阿布拿小刀劈开前头拦人的枯枝,“孩子们不用上学,成天跑到族长家偷看你回来了没有。”
“以后不用偷看了。”奚临说,“我带回了几套新试卷,以后有的是时间看,呵呵。”
阿布浑身一抖。
这一路上,阿布显然是有什么话想说,要开口时又犹犹豫豫憋回去。直到进了南乌寨的大门,阿布这才回头和他坦白交代:“奚临小哥,我跟你说个事,你先别着急哈。”
奚临一听这“我要说个坏消息”的开场白就开始牙疼,就知道兰朝生没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他心底立刻七上八下地揣测起来,心想兰朝生是出了什么事,也跟他一样发烧生病了?面上强装镇定,问他:“怎么了?你说。”
“这个吧,也不是什么大事。”阿布挠挠头,“就是前天中午的时候,族长没注意摔了一下,现在有点不能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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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临:“……”
这还不如发烧生病了呢!
“不能走路是多不能走路。”奚临又开始头疼,“是扭着了?”
阿布:“这个嘛……”
奚临顿感不详:“断了?”
阿布点点头。
奚临长吸口气,这会也不管累不累,快步往兰朝生的吊脚楼走,“怎么断的?在哪摔的?”
“也不是什么特别高的地方,就咱学校旁边那块洼地,族长上台阶的时候可能没踩实,摔了下。哎呦正好旁边有几块碎石头,腿上留了个口子,骨头也断了。”
奚临走得飞快,越听面色越沉,到最后已经是跑了起来。阿布跟在他后头欲言又止,寨子里的人都在说这可能是因为奚临离开了南乌寨惹了阿妈怒火,这才施罚给了族长——按理说那样的高度不应该会摔成这样。
倒没人有要怪奚临的意思,只是愚信下传出的流言。不过这种话后来被兰朝生明令禁止不许再提,奚临应该不会知道。他大步跑回吊脚楼,还没进院子就开始喊:“兰朝生!”
兰朝生正坐在院里,身上披着件夹棉的外衣,一边裤腿挽着,夹着竹板。
他神情很平静,望着大门口——也不知道这样望了多久。奚临火急火燎地跑进来,真看着他又莫名没动静了,站桩似的杵在门口,像要把自己原地坐化成个门神。
兰朝生的腿应该是找了村医处理,无论是伤口还是接骨术都十分古老,竹板——奚临这辈子都没见过有人骨折了是用竹板固定。里头缠着干净的布,隐隐透出点暗绿色,像是敷的草药。腿上被石头划出来的伤有多深奚临也看不着,全被布裹着。
兰朝生没说话,直直看着他。奚临也没说,因为他感觉自己一说话声音就得抖。半晌他挪动脚步,蹲在兰朝生面前,想摸摸他的腿又不敢,放轻了声音问他:“怎么摔成这样?”
“你去医院了吗?我说的是大医院。”奚临一时心急,口不择言,“骨折不是小事,你们这的村医解决不了,骨头要是长不好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怎么能只用个竹板固定?伤没伤着韧带也看不出来,你那伤口有多大?缝针了吗?他们怎么给你消的毒?打抗生素了吗?”
这些问题连珠炮似的滚到兰朝生面前,兰朝生却一个都没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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