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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如此夸张,薛时依脸热起来, 过去亲亲热热地牵住她们的手。

未至日暮, 天边却生了淡淡黑云,是有雨的征兆。

等到把罗子慈送到罗府,她下马车前, 忽地转身轻轻搂了薛时依的脖子,在贵女耳畔轻声低语:

“让你的护卫把面甲摘了吧,他生得那么好看,遮住可惜了。”

“我早就不怨罗子忆了。”

那时候太小了, 恨错了人,以为爹娘薄待她都是因为他珠玉在前;后来年岁渐长,又耻于承认过错,只是一味地让自己忘记旧事。

其实在某些月光明亮的夜晚,罗子慈也想过,如果哥哥没有死,一切会怎样。

只是世间没有如果。

言罢,她松开手,轻快地跳下马车,大步流星地走进府门。

车窗外策马跟随的罗养青听见一切,望着堂妹的背影,摘下面甲递给薛时依。马车继续前行,铜铃声声清脆,落在心上,像柔软的花瓣。

薛时依靠着车厢,把面甲抱在怀里,让自己必须露出笑。

她的子慈一直很坚强,所以她喜欢她,与她交好,从来都不是因为罗子忆的嘱托。

*

夜阑风静,月华淡净,玉珠游走在陆府碧瓦朱檐上,俨然镇宅兽。

三更天,陆成君沉入梦中,复见前世。

是江南年关将近的夜。

醉仙揉碎白云,屋外雪大如席,满院碎琼乱玉。

林家堂姐和堂姐夫拎了好酒来寻他们话家常,薛时依让小厨房做了一桌热腾腾的美馔。

玉珠馋得直叫唤,绕着桌转。它是陆成君亲自教养的猫,知礼知节,不会上桌,她笑着给它夹了只肥美的鹅掌。

陆成君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他倾身从后揽住薛时依,在她耳边说话:“它快要肥成白玉盘了。”

薛时依忍住耳尖痒意,答他:“会瘦的,月也有阴晴圆缺。”

堂姐开了酒,琼浆香味顿时四溢。她给薛陆二人满上了,语气藏着坏,“你们姐夫自己酿的,放心喝,绝对不会醉。”

几年下来,薛时依早已明白堂姐泥鳅般的性子,她的话一句都不能信。但是良辰好景作伴,长醉一场也未尝不美。

暖炉燃着,热意盈盈,好似换冬为春。

不知谁先开了话头,从近来的厚雪说到明年开春的生意,又聊到大景的山川美景,谈起北地大捷,西边祸事,最后稀里糊涂地扯到山精鬼魅,志怪传说。

薛时依已醉了,倚着陆成君,把身子的大半重量都压给他,自己则懒懒地把玩他今天佩着的青铜小镜,那上面嵌着玉,花纹繁复精妙。

这小镜还是几月前他们去拜会祖母时,祖母给陆成君的。

说来奇怪,陆成君虽不喜招摇的衣着,喜洁净,沐浴多,衣物和饰品都换得勤,晨时若是月白衣袍,佩白玉,晚间可能换作银白色,佩翡翠。

但这小镜他接连佩了好几月,从未离身。

酒桌上的聊客只剩堂姐和堂姐夫,陆成君有三分醉,只盯着怀中人,眸色深深,不知在想什么,反正已全然不接话了。

堂姐好笑地看着面前两人,“总说强扭的瓜不甜,我看你们正相反,正是蜜里调油,不羡鸳鸯不羡仙。”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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