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晏咳嗽一声,笑意更深了些,“你阿弟也知道。”
母亲和阿弟都知道?
那她为什么不知道?
周观意刹住脚步,转身,不高兴地抱臂看着她父亲。
“你们三个是不是又有事瞒着我,看我一会儿找不找行之的麻烦。”
师晏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开口揽下错处,“都是爹不对,爹下次不这样了。”
“意儿,去把你的剑拿起来,”他又拍拍她的肩,温声吩咐,“跟爹过几招,让爹试试你现在的身手。”
周观意满口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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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那父亲可不能掉以轻心,母亲说我比她当年还厉害得多呢!等明日入了夏,我便向舅舅请旨允我进西军任职。”
她语中带笑,尽是意气风发。
这些年周观意留在京中是为了陪病弱的周行之,好叫他身边时时有家人伴着。
但如今他身子见好,她也就考虑起别的事。
西军。
师晏把这两字在心里掂了掂,微微叹一口气。
“嗯,意儿有这打算自然是极好的。”
他说。
长公主一直忙到晚膳后才回府。
她到自己院中,推门进屋时,师晏刚刚沐浴完,他的衣袍松松垮垮披在身上,隐约能瞧见腰腹上狰狞的伤痕。
这全是在战场上受的伤。
见她来了,他弯了唇,低低唤她,“妹妹。”
尘世的寻常百姓家中,夫对妻常以妹妹为爱称,他们之间虽是尊贵公主与驸马的关系,但不外如是。
“把衣裳穿好,不要染风寒了。”
长公主走过去,替他拢紧了衣襟,又将自己的大氅解下。
“嗯。”
师晏依言含笑站好,任由她动手。
很快,大氅在他身上披好,师晏伸手,将面前人带进怀里。
“你可想好了?此番回了京,多年心血可能就要毁于一旦。”
长公主难得敛去了平日里那副目中无人的骄傲神态,轻声询问他。
“毁就毁了,”师晏抚上怀中人的后颈,轻轻按揉,他满不在乎地开口,“这么多年,我也打累了。若能治好行之和你的病,从此与你做一对寻常夫妻,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倒是想,可记恨我的人那么多,”长公主叹气,苦笑,“我们怎么做寻常夫妻?”
“有我在呢,妹妹,一切有我陪着你。”
师晏宽慰她。
他语气温和坚定,一如当年初得知自己孩子被下了蛊的那个无望的夜晚。
长公主眼中泛起极浅的水光。
“我常常想,是不是我害了你?若没有先皇赐婚,你现在应当过得很好。”
“胡说,”他驳了她的话,“你如何害得了我。成婚这几十年来,我从未悔过与你做了夫妻。”
“莫不是妹妹悔了?那不行,我们都有了一女一子了,回不了头了。”
他没想过回头。
她也没有。
长公主笑。
好半天,她说:
“明日进宫去?”
对方嗯了一声。
“明日进宫吧。”
*
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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