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依,我不想走。”
明日不上朝,陆成君不必现在赶回陆府,他打定主意要赖在这儿。
他手肘撑在薛时依身侧,不太友善地盯着玉珠,同她抱怨道:
“狸奴都可以挨着女郎睡,为什么我不可以?”
陆成君对贴着薛时依睡觉的猫儿开口:“玉珠,回你的窝里去。”
打着呼噜的猫儿听了这话,不情不愿地睁开金葡萄似的眼珠瞧了瞧陆成君,慢吞吞地弓着身子起身,准备出去。
哎。
猫想美美睡一觉,原来也不容易。
薛时依连忙搂住玉珠,轻柔把它再次哄睡。然后,她嗔怪陆成君,“它是猫,你是人,怎么能一样?再说我今天洗过它了,玉珠很干净的,可以在床上睡。”
听了这话,陆成君垂眸,避重就轻地低声求她,“时依,可我也沐浴过了,很干净。”
他身上带着淡淡暖香,染在温热的肌肤上,闻起来让人很安心,衣襟松松散散的,露出的胸腹白皙如玉石,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薛时依移开目光,拒绝意味无端弱了些。
“你又开始避重就轻了,我都说了嘛,你不是猫是人,我可以抱猫睡,但不能抱人睡的。”
她还没及笄呢。
虽然该经历的都经历了,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一做的。要是明日祖母瞧见陆成君从她房中出来,定然要打趣的。
陆成君轻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可以抱猫睡?”
薛时依颔首。
他思忖了片刻,“这样啊。”
“我听时依的。”
但说是这么说,他却依旧没动,不知又要打什么主意。
玉珠本来窝在两人中间揣着猫爪子睡觉,但似乎被他们停不下来的话吵得不安宁,骄矜地伸了个懒腰,径自往床尾走去。
没了阻隔,陆成君挨薛时依挨得更紧,他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襟,耳尖渐渐泛起一抹可疑的红。
陆成君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凑近薛时依耳边。
“等等!”
她一下猜到他要做什么,顿时睁大了眸子。她连忙捂住他的嘴,脸颊很快涨红,难为情地小声道:“好了好了,我宽宏大量,也可以抱人睡,你就睡在这儿吧。”
“陆成君,你别闹我了。”
他敢学狸奴,薛时依反而不敢听,只要想象一下那画面,睡意都被驱走了三分。
“嗯,我不闹了。”
陆成君满足地将人抱进怀里。
陆成君也不是完全不害臊的,他平日里骄矜自持,做这种事也会难为情得耳尖发烫。
但现在他好歹成功留下来了,这份心满意足抵走了其他一切。陆成君只觉着,此招很好用,以后可以继续。
*
年关将近。
圣上今年听了太子的进言,决定大宴群臣,下旨命许多在京外任职的臣子入京参宴。
而对于那些事务繁重,来不了京的武将,则宣了他们的家眷入京受领圣恩,其中不乏许多西军将领的亲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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