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之间的差别可大得很!”
“祖辈留下的爵位那只有一张。其他子嗣除去靠自己攒功劳,那只有看亲爹得宠的程度。若是上辈人愿意豁出脸面, 指不定还能多出个爵位, 若是没有……子嗣能得个三等侍卫的职务那已要普天同庆的事儿了。”
“可是, 那也不能偏于鳌拜吧?”
“比如信宣和郡王多尼, 其次子承袭信郡王的爵位外另外几个孩子起码也是奉恩辅国公……可是同是太/祖子嗣, 赖慕布唯有奉恩将军, 连孙子辈的亲眷都不如, 更不用说只有他的长子承袭奉恩将军的职务, 其余几子皆是无爵无位,最出色的也不过是成了二等侍卫。”
琪琪格随便一翻,就能从宗室里选出几个代表。她摇摇头:“别看奉恩将军已是宗室爵位的最低一档, 就这外头也不知道多少人红了眼睛。”
“宗室子弟数量剧增,多少有些偏枝旁系变成闲散宗室,每个月拿个两三两的银钱, 和两三斛米,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万一上辈人不受宠爱又是个游手好闲的,怕不是早已将家里败光得差不多了, 靠着女方的嫁妆过日子,加上宗室旗人又不能做生意摆摊子, 皇帝有空可以去细细查查, 只怕有些人已是穷得掀不开锅, 靠打秋风维生了。”
比如后世八福晋的阿玛,诈骗银两两千而被判斩监侯,后世还有不少人抱不平,其实在清初普通百姓五口人,一年生活仅需十两银子左右,一品大臣年入不过五百两,两千两银子已是巨额。
更何况清初对王公大臣管理严苛,严格禁赌博不说,宗室王公贪污三百两就能判死刑。
有严苛的刑罚在前,再加上宗室亲眷之间的攀比,一些宗室为追求更好的生活,选择能提供更好生活的鳌拜也就不足为奇了。
琪琪格看得淡。
康熙却是看不惯,他觉得自己和皇太后无法沟通,气呼呼的又走了。
常宁看看皇兄离去的身影,回转身以后冲着琪琪格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皇兄也就想抱怨抱怨,皇额娘何必反驳呢。”
琪琪格哼了一声:“哀家又不是垃圾桶。”
有事没事就在自己这里抱怨半响,琪琪格才不纵容皇帝的小脾气呢。
“那是皇兄亲近皇额娘。”
“哀家知道,偶尔一会也无妨,可你看看他最近那是每天每天啰啰嗦嗦没完没了,哀家知道他紧张,可也不能紧张成这样吧?”琪琪格打了个哈欠,“哀家只是把事实摆在他眼前,人世间谁能没个私欲呢?”
再说——
望着外头阴云密布的天空,以及簌簌而落的小雪,骤然喟叹:“时间也差不多了。”
马上就是康熙八年了。
离康熙历史上独掌大权的时间只差半年。
常宁歪了歪脑袋,有些迷惑。
他没有多问,而是抖了抖手上的信件:“说起来皇额娘,您有没有觉得二哥好像有点乐不思蜀?”
琪琪格感叹一瞬,又迅速收回思绪。
她附和着点点头:“可不是嘛?看来今年过年福全都不会回来了。”
福全一去就去了半年。
要说一开始的内容大多数是关于流民安顿,途中所闻,话语之沉重让人揪心不已。那过了几个月以后,福全信件上的语气逐渐变得轻快起来,时不时还会附带回一些特产东西。
郯城的板栗到银杏,从大蒜到生姜,当然还有郯城周遭特有的水稻。
这种稻米晶莹剔透,色如白雪,香如胶糯,软而不粘,冷后不硬,口感出乎意料的好,尤其是牙口不好,却又喜欢有嚼劲的太皇太后对此赞不绝口,有望日后成为贡米。
而后送回来的还有沂南的秋黄瓜、孙祖小米和花生,信里还提到福全亲自栽种了樱桃,等开春结果便要送回来一些。
这些山东的特产也就罢了。
这一回的特产就有那么一点点过分,里面愣是多了一些虾干。
你说虾干挺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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