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小蓉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见贺澜安不答,忧心忡忡道,“你也别嫌妈烦,我和你爸年纪也大了,都是大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骨头了,最想要的就是一个孙儿……”
“前几天和你赵姨一起打牌,给我看了好几张她孙子的照片,小小的一团可爱得很…妈这几天总是做梦梦见抱着一个小宝宝,是孙子还是孙女我都喜欢,只要是你的孩子妈妈都乐意帮你带。”
贺澜安端起瓷杯喝了口茶,准备用以前的理由继续搪塞。
“妈,你知道的,我工作忙……”
贺母扬声打断:“你爸整天出差也不管你,大家总说你是小辈里最优秀,也是最让人省心的一个,所以我们也很少去干涉你的自由。但是小安,工作忙这个理由你打算还要用多少次?你也不小了,都三十多了,事业在稳步上升,小蓉现在的年龄也正好是最佳生育期……”
贺澜安捏着眉心:“这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做的,需要时间、责任,还有……”还有爱,但他不忍心对着母亲摊开最重要的真相,即使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还是要缄默于口。
因为这是他应该做的,一个大家族里最优秀的人应该走的路。
贺澜安没呆多久就回公司了,坐在办公室时还收到了父亲的短信,忙着在国外竞标还抽空督促他——
“有了小孩就会好的。”似乎也没把这点小打小闹的抗拒当回事,他清楚自己儿子早晚会走上安排好的道,一直如此。
只看了一遍,烦躁的低气压就莫名笼住贺澜安全身,不耐地扯了扯系得过紧的领带,像是这让他透不过气的商业联姻一般,扼住脖颈却又还需要它来装点门面。
没到时间就打电话让司机送他回自己的房子,准备在书房里静下心再好好看方案。小刘挂断电话后还有点惊讶,自己老板不加班都算的了,今天竟然不到四点就要离开公司回家。
出了隧道就上高架,避开晚高峰的道路畅通无阻。
手机在响了十几通后终于停歇了,车内再次恢复安静。贺澜安不明显地吁了口气,母亲这两年愈发紧迫的催促让他糟心,不知道还能糊弄多久。他不想把这场商业联姻和爱情划等,更不想为了应付家人而随便生一个,这是对自己也是对孩子的不负责,但现下找不到两全其美的方法。
贺澜安埋着头不愿再想这个事情,拿过手机准备打开邮箱看新件,屏幕又突然亮起,通话界面上显示“何蓉”两个字。
下意识地皱眉,手心里的振动让他感觉酥酥麻麻的,不过显然对方没有贺母的耐心,将将响了十秒就干脆挂断再没打来。
过了五分钟收到一条短信:出门了,晚上不回来。
贺澜安看完笑了一下,貌合神离这个词用在他俩身上再合适不过。
人前还会装装样子故作亲密,转身走到角落何蓉就会立刻抽出挽着他的手,他也会淡淡地拿出手帕擦拭西装上看不见又存在的恶心尘埃,那是何蓉挽过的地方。
她出门去干什么虽然没明说,但贺澜安也能猜得个八九不离十,无非就是和小姐妹喝酒蹦迪,再不然跑到会所点个不错的鸭子。何蓉在刚结婚时也想过要和贺澜安好好过,不过没出一周她就彻底失去了耐心。谁愿意天天对着块又冷又硬的石头使劲舔,即使再帅再有钱她也不稀罕,被家里捧惯了的小公主甩甩头发转身就恢复了单身时纸醉金迷的日子。
贺澜安对她没兴趣,在床上也不算合拍,自从无意抓到过一次何蓉出轨后就再也没碰过她。
因为他觉得脏。
不是处女情结,他也不在意别人的过往,只是单纯厌恶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触碰弄脏,索性跟何蓉达成各玩各的口头协议,这样两个人都轻松。
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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