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起来。沈问之看他状态不好也就没继续讲下去,深入浅出后就开始和他闲谈。
沈问之食指挑起他的黑环逗他:“你这个项链很像我家猫咪的项圈。”
邱夏浑身一抖干笑:“是吗?没想到您还养猫啊……”
“教室宿舍不允许养宠物,它寄养在我朋友家里。以后有机会带你看它。”沈问之扬起唇角。
离得近了他看见小孩耳朵上的伤口:“这里是怎么了?”
邱夏下意识就想摸上去,沈问之赶紧抓住他的手,无奈:“还没结痂呢,伤口好像还有点深,我拿点药来给你涂。”
邱夏乖乖坐着,昨天回寝室后头太晕就直接睡了,根本忘了耳朵这处伤口……现在还能回忆起被那个跪着的男孩扯到地上的刺痛都心有余悸。
棉签蘸上浅棕色的液体,沈问之捻起小孩的耳朵,刚洗过的手上几点水珠蹭到到对方脸上,冰了下邱夏升温的脸热。
沈问之下手很轻,涂完了还凑近轻轻吹气,邱夏敏感地一抖,红着脸别过头小声道:“…谢谢沈老师。”
傍晚的玫瑰色攀上桌角,木料的原色被染得斑驳。
沈问之把他送到办公室门口,替他拉了拉滑下的书包带,埋头时突然注意到什么,便蹲下身单膝着地,邱夏回过神下意识想后退,却发现是沈老师在帮他系鞋带。
“你好像不太会系蝴蝶结,另一边也是松的。”解开另一根后他慢慢给他讲起步骤,“先圈成圆…分别拉过这几根,最后一拉就好了。”
邱夏愣了愣,贺澜安出差后就没人帮他系蝴蝶结了,自己随手系的也总是歪歪散散。他低头看见沈问之的后脑勺,细长洁白的手指,认真得如同他这个人一般一丝不苟。
而且意外发现,沈老师的方法跟贺澜安是一样的,可能这个最普遍吧。
沈问之仰起干净的脸庞,眼角那颗红痣和落日的玫瑰色混为一体。
他站起身笑着望向这个乖学生,本来要拉开门的手突然换了个方向。
他轻轻抱住邱夏,像一个好朋友那样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过分的逾越和让人不适。
怀里的人最初是浑身僵住的,鼻息间是沈老师的味道。他有点疑惑,看起来温和清润的人身上有股不像他会用的香水味。
乍闻是温柔平静的焚香,内里却还带点水汽的潮湿,微苦泛酸,像一颗寺庙里的沉木化成了不知会云游何处的散人。
沈问之最后用指尖轻轻顺了几下他没梳起来的中发。
“小夏好像有很多心事,如果你愿意可以说给我听。我会帮你分担的,不要怕。”
邱夏怔了一下,这个男人好似有魔力一样,温柔地对他施咒,让他心甘情愿喝下吐真水,然后把所有藏在心底的秘密全都告诉他。
那样厚实的安全感,让他觉得自己可以安全着陆。
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讲述最近发生的一切,故而只是回抱了一下沈问之,轻声颤道:“现在还是不用了…谢谢沈老师。”
沈问之也不强迫他,“那一个人憋不住的时候就来找我吧。”
把剩下的药给他揣好后就让人慢点走回去,轻点自己的耳廓提醒:“也别忘记给耳朵涂药。”
邱夏点点头转身离开,路过教学楼边的操场时忍不住点开手机又看了一遍那个变态发来的短信。
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号码?不来又会怎么样?
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手机屏幕上,穿过还有人打篮球的操场时也没有抬起头。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喊叫:“小心!——”
他下意识抬头朝着声源望去,飞来的篮球近在咫尺。
然后被侧面另一个速度更快的篮球击开,滚落远处无人的区域。
邱夏的手不禁捏紧,才看清那边篮筐下站了堆男生,为首的那一个脸色黑得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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