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晏归婉拒了服务员的帮忙,自己把一盘吊龙倒进大勺在汤里滚了十秒,眼皮都不抬一下:“还想吃辣呢,清汤也很香。”
“尝尝。”他夹了一筷子肉给他,有意无意地也没用公筷。
邱夏碗里被他堆满了,有点嫌弃地拨着看着就没味的食物:“感冒发烧了就应该煮几片姜,吃点辣的然后盖厚棉被发汗嘛…”一筷子牛肉送进嘴里后就不说话了,只顾埋头继续吃。
晏归得意地勾起嘴角,筷子在白色的牛骨汤里搅动,也不知道说食物还是什么,笑着叹道:“真香。”
邱夏:“……”
刚想劝晏归自己也多吃点时手机就响了,是贺澜安的视频通话邀请,白天答应好了的事,此时再找借口推脱也过意不去。
他抬头飞快地看了眼还在专心烫炸腐皮的人,把嘴里鲜甜的肉咽下去了才接通。他没有带耳机,贺澜安的声音在热闹的公共场合里差点被淹没。
“贺、贺叔叔。”邱夏的小脸被热汽熏得泛粉,还瞟了眼对面的人,不太想当着晏归的面管贺澜安叫爸爸了。
贺澜安也没在意,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就知道他是在外面吃饭,估摸小孩儿有点害臊。他凑近镜头笑了笑,邱夏突然想起了自己脖子上的项圈,故意抬高手臂遮住了细颈。
“病都好啦?还有力气出来吃饭。”虽然听着像数落,但贺澜安的语气里都是宠溺和放纵。
晏归微微皱眉,用自己筷子夹了两片炸腐皮放进邱夏碗里。
贺澜安只看见一只手,怔了怔问道:“和朋友一起的吗?”
“嗯。”邱夏埋下头吹了吹滚烫的豆皮,炸过又高汤涮烫后香滑的油脂就像从腐皮孔里钻出。
贺澜安盯着他嫣红的唇,还有张开后微微探出的一截小猫舌,喉结滑动:“哪个朋友,我认识吗?”
邱夏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在玩手机的晏归,想着要不换个话题时对面人突然开口了,礼貌又透着疏离。
“叔叔好,我是晏归。”
贺澜安的记忆力一向很好,他当然记得这个男孩,虽然现在镜头所限无法转到另一面,但他也能想起短茬的寸头和一脸的桀骜不驯。
昨天打电话的时候也是这个男孩接的,还说什么会好好照顾邱夏。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黯了黯,眼睫投下的一片阴影掩藏了眼底的情绪,转而又轻笑着抬起头关心起小孩的学习和生活。
聊到沈问之时晏归又伸手递给他一根黑头绳,邱夏不解地望着他,男孩指了指自己锁骨,邱夏就懂了。
埋头时没梳起来的中发会不小心落进碗里。
贺澜安看着他叼住头绳把额前的长碎发都往后抓,店里橙黄的灯光把一张干净的小脸照得通透。
邱夏系好以后发现贺澜安没再出声,问道:“接着说呀,沈老师怎么了?”
贺澜安恍地回神:“哦…没什么,你有不懂的地方就去问他。”
邱夏点点头又继续随便跟他聊日常,说食堂的饭菜,说怀孕的女老师,甚至还说到食堂里有时溜进来的流浪狗,但就是不说他的室友。
贺澜安舔舔唇又看了下手表,心下有点着急和不安,想问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比较合适。
“唔!……”邱夏腾地弹起上半身,眉心皱得打结,贺澜安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了,就看见那只手又从对面伸过来,掐住邱夏两边软软的脸颊肉,迫使两瓣水红的唇张开来。
然后男孩着急的语气在他耳机里响起。
“你是不是蠢!这个丸子里有汁儿,你还一口包进去,都烫出个泡了……”
白皙纤长的手指卡着小孩的脸颊,独属少年期才会有的沙哑青涩声线一直不停讲话,又生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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