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想要离开…我怕我会做出一些伤害到你的事。我希望你是自由的,快乐的。”
邱夏深吸一口气,滚烫的眼泪划到鬓角,颤抖道,“我听懂了。”举起被绑着的手腕搭在眉眼处,笑得破碎,“你说那么好听干什么,不就是不想要我了吗?贺澜安,那你当初带我回家是为了什么,给你养老吗?”说完都忍不住气笑了,他根本不接受男人的理由,也无法接受。
没有绝对把握的结果就不会继续,那干脆退回原点也别开始。
扭成绳状的衬衣源源不断吸着眼泪,邱夏嗓子都哭哑了,嘶吼出的叫声破得像在漏风。
“不要我了也不用把我送那么远!你不想看见我大可以让我滚!让我回那个小巷子,说不定哪天哪个叔叔看上我了,还不会冠冕堂皇地编一堆话来骗我……”
“到时候万一邱丽还会帮我介绍客人。”他移开手,在黑暗中找到贺澜安的双眼,慢条斯理又狠心至极,“你不操我,那也别管我给谁操,死在哪张床上都不关你的事!”
贺澜安气极了,用手紧紧捂住邱夏的嘴,更难听更让他火大的话化为呜呜声,咬牙切齿:“你还想招惹谁?一个晏归还不够是吧?!”
身下本在挣扎的小孩突然顿住,贺澜安还以为是被自己凶到了,手上力气松了些。
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烦躁地挂断后继续道,“我是让你安心读书,你除了想跑出去找那个小屁孩就是用自以为正确的方法来求我原谅,可是你做到了吗?你自己挂断的电话,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邱夏还是呆呆地望着他,好像还停留在上一句话似的。
刺耳的铃声再次响起,在宽敞的主卧里回荡着。
贺澜安闭了闭眼,疲累到极点:“别说那些话了,乖一点。”像个被放了气的气球,还强撑着鲜艳却脆弱的外壳。
贺澜安逃避般松开手去接电话,沈问之的声音还夹杂着电流,他没精力去分辨表弟说了些什么,现下他累得只想蒙头睡一觉。
邱夏的声音却把他唤醒。
“不够。”
贺澜安和电话那头的人同时顿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最后僵硬道,“什么?”
邱夏又重复了一遍,嘴角扬起,自暴自弃一般笑着。
“我说,只招惹晏归,不够。”
电光火石间,贺澜安突然回想起晏归没来及嘲讽完的那句——“要是再”。
再什么?不够什么?
邱夏对上他惊疑的目光,这次终于是自己当面主动迈出贺澜安底线了。
他眯起眼,笑得露出小虎牙:“我招惹的其他人…这不是来了吗?”
电话那头的沈问之瞬间拔高音量,焦急的语气在静谧的夜里格外违和。
“贺澜安,你他妈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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