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梁, 越是跟折春在一起的时间久, 卫司雪对折春的喜欢,越是浓烈。
像一杯醇香的, 回甘良好的烈酒,辛辣, 暖心,余味悠长。
外而漫天的焰火还在肆意地盛放,卫司雪凑近折春,想要在他秀挺的鼻梁上亲一亲。
她余光中漫天烟火全都扭曲,连整个空间都开始扭曲,只有眼前的这个人,清晰地沉睡在她的眼中。
卫司雪轻笑一声,心想我真的也醉了。
然后她将嘴唇,压在了折春的鼻梁之上。
“砰砰砰砰——”最后一波烟火炸上天,无数人的欢呼和咆哮在卫司雪失去意识的瞬间炸裂在耳边,卫司雪最后只感觉到唇边压上了冰凉的一片。
“敌袭!敌袭!准备迎战!”
“将军!昨夜被我们打散的荣西国军队,去而复返了!”
卫司雪只感觉她听到一片震耳欲聋的喊声,什么东西的炸裂声,恍惚间自己还在那个观看焰火最佳的二楼之上。
可是下一刻嗅觉吸入了呛人的烟味,卫司雪猛地睁开眼睛,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纯白的营帐顶。
“将军,主帅令我等出城迎战!”
一个身着全甲的士兵,单膝跪在卫司雪的营帐之外,吼声将卫司雪的迷茫彻底唤醒。
卫司雪眼睛聚焦在帐顶,只用了不到两息的时间便猛地翻身而起。怀中抱着的长刀冰凉的刀鞘从她的嘴唇之上滑落,在落地之前,被卫司雪利落地一把抓住。
卫司雪环视半圈,这里分明是军帐,外而嘈杂声伴着集结的战鼓,一下一下宛如敲在卫司雪的头顶。
“将军!”
卫司雪垂头看向自己,她一身曾经梦寐以求的全甲,头盔就放在桌边。而听着这战鼓阵阵,卫司雪只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下意识地跟着这声音澎湃沸腾。
是梦吗?卫司雪心跳如雷,最后的记忆便是她亲吻着春的鼻梁,亲吻到一片冰冷。
卫司雪垂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刀柄,眼中闪过慌乱。但就在这个时候,外而一直在喊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低吼了一句:“冒犯将军!”
便掀开了营帐闯了进来。
他一进来看到了卫司雪持刀站着,顿时跪地道:“将军,敌军来犯,正在利用投石机袭击我军营帐,将士们已然集结完毕,是否出城迎战!”
卫司雪下意识地绷紧全身,低喊一声:“戎将军何在!”
“戎将军已然在城门口等着将军了,”这个通报的士兵仰起头,一张非常陌生的脸。
但是卫司雪却在看到的第一瞬间,便认出了这是自己的副将付岩。
“走!”
卫司雪不由自主一样掀开了营帐的门帘出去,入目皆是一片绵延无边的军帐。
卫兵们集结的铠甲刀兵相撞声,比战鼓还要像是砸在卫司雪身上的洪钟锤,让她彻底清醒过来,快步朝着城门口的方向走去。
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知道城门在哪里,她为什么会这么熟悉这军帐之中繁杂蜿蜒的路,甚至哪里是通往城门的捷径。
路过的营帐已经有些地方起火了,正有一群人在一边灭火,一边警戒着敌军的投石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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