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了,他生得不错,人也利索,能说会道,酒楼掌柜甚至有心招他做女婿,哪知道刚刚出了这事,可见这人还不知道是个什么身份呢!像是酒楼这种地方,就算是招人,也都是找知根知底的,像是那等身份复杂的,一般的酒楼还真不会用,毕竟这等人万一外头有什么仇人,回头在酒楼里面闹将开来,那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干元帝带着人直接去了在镇上安排的府邸,徒景辰正打算带着风瑜还有贾赦退下,贾赦有些不情愿,他还没见过这种事情呢,结果就听徒景辰说要告退,差点脱口就说自己不困,结果干元帝干脆说道:“你们既然都遇上了,那就听听这人怎么说吧!”
说着,干元帝干脆地对那个进了门就有些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的年轻人说道:“说吧,你有什么冤情,若是真的,那么,我自然会给你做主,若是假的,那么,你今日这般孟浪,就得付出代价!”
那年轻人心中一凛,又是直接跪到了地上:“回贵人的话,小人是真的有冤!小人本叫李沐,乃是通州人士,家里原本也小有家财,小人从小读书,正赶上当今圣上登基,开了恩科,小人得以考上了童生,原本想要一鼓作气,考个秀才,但是却出了变故!”
说到这里,李沐眼睛已经红了:“小人祖上传下了一件宝物,乃是一块天然生出寿字纹路的玉璧,因着家中只是寻常人家,担心传出去惹来祸事,因此从来秘不示人,结果因着家里幼弟偶然看到,在外面玩的时候说漏了嘴,这就给家里引来了杀生之祸!”
说到玉璧的时候,干元帝脸色就有了变化,他记得这个东西,他登基第二年的万寿节,有人献上了一块玉璧,上面就有天然形成的寿字纹路,他当时那叫一个龙颜大悦,后来就给那个官员升了官,如今知道这个居然是赃物,苦主还告到自己面前来了,这让干元帝现在心里就生出了杀意。
李沐没发现这一点,嘶哑着嗓子说道:“小人本来想要留在府城参加院试,就听到同乡过来带信,说是家里惹上了人命官司,我爹还有我兄长被关进了大牢里面,小人家中一向与人为an,几乎就没跟人红过脸,又怎么可能惹上什么人命官司!小人赶紧回去打听消息,小人的娘一个妇道人家,骤然遇上这种情况,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求人说情!但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又能认识什么人呢?”
“我去找同窗还有先生们打听消息,最后只知道,那所谓的人命官司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有人拿了一具新鲜的尸体诬陷我们家!可怜我爹和兄长,在牢里被屈打成招,我变卖家财想要翻供,但是连我爹和兄长的面都没见到!要是早知道是那个玉璧惹的祸,我早就该将那祸根给毁了!但是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一切都晚了!”
风瑜听着李沐在那里神情木然地讲述家中发生的惨剧,他父亲受刑不过,死在狱中,兄长被判了苦役,不多久就死了,嫂子直接改嫁了,他母亲去衙门喊冤,被衙役们打了出来,回来就一病不起。无意间泄露了家里玉璧之事的弟弟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淹死在水井里面多时,虽说尸体已经泡胀了,但是还能看得出来临死前被虐待过的痕迹,应该是对方想要知道玉璧的地点,所以对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进行了严酷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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