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澄澈,半空中偶尔飞来几只觅食的秃鹰。
武植收回视线,看着这些贼匪道,轻描淡写的说道:“就看你们是被毒素折磨致死,还是被秃鹰捕猎分食。”
听到武植的话,这些匪徒们面如死灰,他们想张开嘴试着说话,却发现连发出字音都变得异常艰难,拼命想要开口,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破碎之音。
这种感觉,就像是喉咙被毒哑了一般。
更让他们惊恐万分的,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想要咬舌自尽都不行。
毒素开始蹿向了他们的五脏六腑,有些人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浓烈的惊恐。汗水从他们的身上泛出,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始作俑者,驾着马车从他们身边离开。
远离了这些匪徒之后,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散去了。武植手握缰绳,驾着马车,目光直视着前方。
而付臻红,他并没有坐回到马车里,而是坐在马车外,与武植并排着。
“觉得我残忍吗?”武植突然问出了一句。其实他可以用更温和一点的手段结束那些匪徒的性命,但是他却选择了最让那些匪徒的精神和身体受到双重折磨的方式。
武植对于自己的做法到不后悔,若是潘金莲不再,他兴许会将事情做得更绝。但不后悔归不后悔,他到底还是很在意潘金莲的看法。
付臻红没有回答武植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那你觉得我残忍吗?”毕竟他的做法与武植的做法相比,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武植摇头。
付臻红说道:“你我都差不多,何来谁觉得谁残忍?”话落,他又道:“更何况,那些匪徒们本就该这样,被折磨致死,再去地狱赎罪。”
武植闻言,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男子,带着几分好奇的说道:“你不问问我为何会那些吗?”
付臻红再次反问:“你不也没问我为什么会那些吗?”
武植笑了,心中第一次有了一种强烈的豁然之感。
直到现在武植才真正发现,原来去开以往的伪装,以真实的性格面对潘金莲,比他所预想得要好得太多太多。
两个人的身上都有着各自的秘密。
这么一对比之后,秘密的本身在对方这个人面前,便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因为只要人在,只要双方还在相处,那么秘密就会慢慢被彼此知晓,这一切,不过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想到这,武植眼中的笑意更浓厚了,他看着付臻红道:“是我把事情想复杂了。”其实现在仔细回想,早在他第一次在赵叔那里替潘金莲买成衣的时候。在那个狭窄的小隔间里,潘金莲就曾隐晦的表露出了他对于他秘密的不在意。
只是那个时候,对方在言语之间、于无形之中透露出的这种对他的认知,武植没有意识到。
不过现在,也不算太晚。
武植收回目光,看向前方,路面很平坦,风很轻,天很蓝。
武植握着缰绳的手技巧性的用力,马车便被马带动着,加速往前放移动。
此时,距离他们遇到那帮匪徒已经过去有一刻钟左右了。
方才那些匪徒很明显只是一部分,最先死的那位为首的男人被其他匪徒称为二当家,想来他们是还有一位大当家。
在不知道对方还有多少人的情况下,这一路上,他必须要多注意。
由于武植的脸上还带着面具,付臻红只能从对方的眼神变化来判断他的心中所想。虽然付臻红猜不到武植的情绪变化的具体原因,但是能确定那定然是与他有关。
付臻红将手伸进马车内,从里面摸出一片他不久前摘下的树叶,“要听曲吗?”他问武植。
武植点头,“用这片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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